用一句古話來說，那是毛都沒長齊呢！
幸好這裡沒有童工一說，不然他一定會告林寒的。
現在他也只好把自己的身體儘量的伏在野馬的背上，讓自己更加舒服的跑著。
林寒倒不是真的那麼不近人情，顯然也減緩了速度，以便讓他的身軀適應這個過程。
蠻荒無邊界，林寒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在天黑之前，他們終於停止下來。
這兩匹野馬已經在狂喘兮兮了，若是再久一點，說不定它們會首先倒下。
蠻東林更是不濟，從馬背翻下來之後，乾脆就趴在一邊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路奔跑，倒是把他折騰的夠嗆，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快散架一樣，能夠憑一口氣堅持到這裡才倒下，也算他意志堅強了。
林寒走到他的身邊，用力一拍，就是一股精純的鬥氣輸入進去。
無法啟動精神力之後，他甚至連放在本命精球的丹藥都無法拿出來。
否則以他的積蓄，隨便扔幾顆丹藥給蠻東林都讓他受益不少。
即使如此，他這一股鬥氣輸了進去，蠻東林舒服的直接都呻吟出聲。
“小聲點，別人聽到還以為我對你做什麼了呢！”林寒笑道。
“做什麼啊？你說我能修煉鬥氣嗎？”蠻東林一副不解的模樣，在吸收林寒這股鬥氣之後，他的精神也恢復了許多，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對著林寒十分好奇的問道。
雖然成為蠻巫師的條件比蠻者的更加苛刻，但既然他選擇蠻巫師這一條道路，就註定他和蠻者無緣。
因為在蠻族的歷史上，兼修蠻者的蠻巫師是十分稀少的，註定難以成功。
特別是對於資源貧瘠的蠻村來說，他能夠把其中之一修煉好就不錯，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成為蠻者那一天。
直到林寒的出現，他那點本以泯滅的念頭才又開始萌生。
“很難。”林寒誠實的說道。
其實在他教導蠻村村民的時候，就給蠻東林測試過。
由於他修煉蠻巫術的緣故，他身體一些潛力早已被壓榨。除非他能夠成為高階蠻巫師，徹底的蛻變，否則還真的難以改變現況。
“哪怕得到補充生命力的靈藥也不能？”蠻東林還帶有一點冀望。他從頭髮半白到現在全黑，證明他損耗的生命力已經完全補充回來，難道這還不行嗎？
“身體潛能和生命力不同。生命力可以用外力補充，但潛能卻只能依靠自己改變。”林寒記得吞天魔經有一段經文就是描述身體潛能和生命力，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或許，把吞天魔經教給蠻東林的話，有機會改變他的命運，但林寒卻不想這樣做，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吧。
“好吧，這兩匹野馬好像也累壞了，我們是休息一下還是繼續趕路？”蠻東林問道。
出了蠻荒之後，他野外生存能力比林寒還低，一切都是由林寒做主。
“夜晚的蠻荒和白天有什麼不同？”林寒忽然問了一句。
“除了溫度低一點之外，沒什麼不同……吧。”蠻東林說完最後一個字，渾身的毛孔忽然都收縮起來，他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那是什麼？”蠻東林指著天空中，那些漂浮著的幽靈問道。
這些幽靈是死去的荒獸形狀，十分的悽慘，像是和他們哭訴。
“幻覺吧，我們進入一個符陣之中。”林寒哪怕是失去了使用精神力的能力，也沒有失去對符陣的判斷能力。
他早就不信亡靈可以做到這一步。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皆是存在他們腦海的幻影。
“符陣？誰會在這裡佈置符陣？”聽說是符陣之後，蠻東林也不再那麼害怕，接著就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