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半島的冬日終年不見陽光,整個半島被妖氣籠罩。黑雲好似遮蔽了所有的太陽一般,見不到一分一毫的陽光投射進來。
住在壁壘之中的第三日,聶秋髮現了一隻黑貓。
曾幾何時,他一度認為這隻黑貓是那薛貓兒養的。但最終他發現,這隻貓並非薛貓兒養的。換句話說,那個愛貓的幾乎到了病態癲狂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這壁壘之中還有一隻黑貓的存在。
那是一隻四肢腳掌有是白色貓爪,身體確實奇黑無比黑貓,一雙眼睛如同能夠刺穿黑夜一樣。
一日夜晚聶秋一番吐故納新,淬鍊了丹田氣海之後,這隻貓來到了它的床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很長時間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日又來了,還是一動不動趴在那裡,好像是在等著聶秋一樣,偶爾抬起頭來,打一個慵懶的哈欠。
第三日,聶秋跟著那隻黑貓出了帳篷,一路行走,趁著夜色。卻走到了那壁壘深處的碉堡地道之中。
壁壘深處的碉堡地道長的讓聶秋感覺好像是通往地底深淵一樣,然而他越往深處走,越是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自己的後背生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地道里面沒有照明的東西,聶秋只能憑藉一個微弱的火摺子艱難前行,一隻手扶著牆邊,卻突然微微一怔。
“嗯?這石壁上面”聶秋轉過頭,看向石壁。
卻發現那石壁上面,有稀奇古怪的紋路,仔細瞧,卻是咒法。
“這難道是陣法?”聶秋愣住了。
他不知道這一個普普通通,潮溼陰冷的地道為什麼會有符咒,也許這裡曾經有過一個陣法也說不定?還是說,這裡現在仍然是一處陣法的所在?
聶秋不得而至,順著地道繼續走,走到了盡頭之後,卻是一閃鐵門封的死死的!
三天之前就已經由悍狼衛計程車兵前來探查過,這扇門是從裡面鎖死的。鬼知道通往哪裡,總之沒人願意去強行開啟它,最起碼現在不會。
然而當聶秋站在那扇門之前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陣陣。
門的後面好像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聶秋的手放在上面,嘗試著用真氣去試探,卻發現泥牛入海,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這扇門似乎沒有被完全的鎖死應該可以開啟”
聶秋的雙手嘗試著推了一推,卻發現這扇門的後面好像有一雙眼睛,正在迫不及待的盯著自己把這扇門推開一樣。
一種強大的力量存在在未知的區域,總是讓人心裡沒底!
“不管了!”聶秋咬了咬牙,用盡了全力,手掌壓在鐵門上。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那年代久遠幾乎已經卡死了的鐵門,被聶秋緩緩的推動了!
一股腐朽之氣隨著逐漸擴大的門縫迎面而來,險些把聶秋燻的暈倒過去!
然而當那鐵門推開的一剎那,轟隆隆的一下,門後好似有一雙手抓住了聶秋一般,一股強大的力量生生的把聶秋從門外給吸了進去!
蓬!
下墜的感覺持續了大概三息的時間之後,聶秋重重的摔在了某個硬物的上面。
聶秋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鼻尖上面好像被凍住了一樣,眼簾上面有水滴下來,聶秋一抹,卻是細碎的冰碴!
“這難道是一處藏冰的地窖?”聶秋揉了揉胳膊,爭取摩擦讓自己感覺到溫暖一些。隨後開啟火摺子,卻看到昏暗之中,無數巨大而空洞的眼睛貪婪地瞪著他。他隱約看到長牙的鋸齒陰影。
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的指尖拂過一個寬大的下巴,摸起來挺像真的。骨頭的感覺很平滑,既冷且硬。他的手指摸到一顆巨大無比的尖銳牙齒,活像是由冥王所造的匕首,聶秋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