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還是現在的帝京戰場,她都是當之無愧的絕世殺神
“就地取材,白骨軍團,連幽戎之軍也不是對手。”
懵懵然間,現在已經羽毛豐滿的夏侯勇,竟又生出了當初面對九幽異族大軍時的茫然和絕望之感。
待沙喀羅新敗,夏侯勇也跟親信們緊急連開幾場軍機會議,可惜都沒頭緒。就單單一場戰鬥而言,憑藉金城湯池的王城守軍有天生的優勢;但現在他們在此力竭之時,又多了那個能出城強攻的小魔頭,這仗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繼續下去。
雖無頭緒,時局已危急。夏侯勇知道,別看自己現在一時風光無限,在天下人面前將武烈帝的皇城包圍起來猛打,但只要不能一鼓作氣攻下來,不僅那些各地勤王的軍隊會有時間趕到京師跟洛陽城裡的守軍來個裡應外合,更嚴重的是那些本來還在搖擺觀望的封疆大吏,也終會對自己失去信心,轉而迅速興起王師,趁火打劫地在勤王平逆的功勞簿上分一筆。這一點,出身王侯世家的夏侯勇清楚無比。
越是清晰地判明當前局勢,他夏侯勇才格外的焦急。現在的束手無策,讓他更急!
這一晚,正當他在伊洛河平原的一個隱秘小山丘上思考對策時,只聽得一陣環佩叮咚之時,抬頭一看,自己那寵妾賀蘭媚兒又出現了。
一見到她,心情正不好的夏侯勇,有些譏誚地隨口說了一句:
“怎麼樣?難道你又有本事幫我渡過難關?”
“正是,君上料事如神!”
飄然而來的女子輕悄悄地回答,嫵媚的容顏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什麼?!”
雖然賀蘭媚兒語聲輕微,但落在夏侯勇耳中不啻是個驚雷。
“我聽錯了嗎?”
夏侯勇猶有些猶疑,不敢相信般又追問了一句:
“你是說,你有本事幫我打敗今天那個召喚千萬白骨死靈的小魔王?”
“正是,臣妾有一法,幫您拿下洛陽。”
輕輕巧巧地回答之時,那一點本來凝藏心底的笑容,這時候如墨汁落水般化開,轉眼佈滿賀蘭媚兒那一張俏媚的容顏。她看著自己身前高大偉岸的男子,雙眸中正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光彩——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
此時夏侯勇已受到她的這音容和話語的鼓舞,剛才擰成一團的臉色重新舒展。不過,下一刻,他卻死死盯著賀蘭媚兒,問道:
“你要怎麼做?”
簡短地一句話,竟讓賀蘭媚兒聽出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嘻,那娃兒曉得就地取材,我們也懂。”
“我們不是已經積攢了七八萬血魂軍士麼?我就用他們,召喚一個大陣,這陣法能將他們和周圍方圓五里之人,全部搬移到三十里之內的一個地方。”
“啊……”
饒是以夏侯勇現在深沉的心機,也禁不住“啊”的一聲失態驚呼。他可是聰明絕頂之人,賀蘭媚兒話音未落,他已知這句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真地可以嗎?真地可以嗎?”
夏侯勇連問兩句,與其說在追問賀蘭媚兒,還不如說在自我否定。按他的見識和閱歷,這樣瞬間能移動十數萬人的陣法的存在,真地不可以!
“血魂如可鑑,於此照迷方。”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賀蘭媚兒卻顯得從容和淡然。她輕啟朱唇,微微吟哦了這兩句,一雙妙目便靜靜地看著夏侯勇,對著這位已顯得失魂落魄的王侯輕輕說道:
“這陣法傳自魔界,名號‘血迷離’。它需要五萬名以上身嵌血魂石之人同時施法,還需要用天魔大法奪十萬人魂魄為引,方能發動這奪天地造化的魔界絕世大陣。”
“……”
聽清她這句話,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