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有兩三百人,除了收取商家的保護費,還自己開辦產業,這花巷就是其中一個。
所謂花巷,是巨熊幫出資建立的幾十間屋子,住著出賣美色的女人,一天到晚的到街上拉客人,賺取的七成要交給巨熊幫,剩下的三成才是自己的純收入,可謂黑心。
這與一般的高檔青樓不同,賺取的是勞苦大眾的辛苦錢,走的也是低端路線,項央以前路過花巷的時候也見過裡面的女子,姿色大多一般,也只有去不起青樓的人才去花巷快活。
胡強自然不是出不起錢的那種,每次到花巷,找的也不是巨熊幫手下的姑娘,而是到青樓花錢請姑娘到花巷來伺候他,每次一叫都是好幾個人。
這邊,項央心內激動忐忑,想著晚上到花巷一行看看究竟是不是胡強,另一邊,雄大雄二在安遠縣城最好的春風酒樓定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胡強。
春風酒樓百年字號,門口大紅燈籠高高掛,三層空間幾十張桌子,人流往來不息,生意紅火,讓不少人眼紅,只是酒樓的老闆也是和不少江湖黑道有聯絡的大人物,即便雄大雄二也不只能嚥著唾沫乾瞪眼,不敢真的出手強取。
二樓一個雅間,胡強摘下頭頂的斗笠,鬆了鬆胸口的衣服,露出纏著紗布的胸膛,方才輕鬆不少,坐在背椅上搖頭晃腦的道。
“要不要這麼麻煩啊,每次來都得穿的跟個粽子一樣,縣城又沒人見過我。”
“胡大哥也別覺得麻煩,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裡不比山寨,如果被人發現您的蹤跡,縣衙出動大隊人馬,想逃走是很難的。”
說話的是雄大,是個滿臉橫肉,身高略比胡強低一些的魁梧大漢,肚子像是十月懷胎,全是油脂,一雙蒲扇似的大手一揮,身後一個褐色衣服的小弟瞭然的下去催促上菜。
在雄大旁邊,是和他差不太多的雄二,不過臉上有一道刀疤,顯得更加兇悍幾分,一雙眼睛盯著胡強的胸口,有些疑惑。
“胡大哥還真的受傷了?就縣衙那個叫什麼項大牛的,有這種武功?”
說道項大牛,胡強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雙粗眉緊皺,語氣滲人。
“要不是我太大意,憑他的三腳貓功夫,怎麼能打傷我?這個混蛋,我真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縣衙來了人,怎麼會給他留一個全屍?”
這一點雄大雄二不懷疑,胡強是個報復心極強的人,曾經別人罵他一句,就被他用大刀切成三段,血肉攤開,五臟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什麼問題。
三人說話間,褐色衣服的小弟指揮酒樓幾個跑堂小廝將點好的菜餚一一端上,一時間菜香撲鼻,酒香怡人,胡強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陶醉的露出一絲笑容。
雄二看的想笑,等那些跑堂小廝退下,讓手下小弟守好門口,開口道。
“怎麼,山寨的生活就那麼清苦?若真是如此,胡大哥待在那裡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下山來我們這裡,大家一起享受榮華富貴多好。”
雄大聽到雄二的話,按在大腿上的右手就是一哆嗦,臉上一副的確如此的贊同模樣,笑意吟吟,暗地裡恨不得掐死自己這個直腸子的弟弟,如果胡強真的下了山,到了巨熊幫,那時候誰是老大?
現在雖說他們口稱胡強為大哥,但也只是尊稱,相互屬於平等合作關係,我出錢請你辦事,沒事的時候掏錢請你下山玩一玩,大家你好我好。
但如果胡強真的拋棄黑風山寨的一切下山到巨熊幫,那就是一個大問題,從合作變成一體,總要有一個領頭人,而以雄大對胡強的理解,這個人肯定是不甘人下的,尤其是他們兩兄弟的本事遠不及胡強。
“算了算了,雄老二你是好意,不過我卻有苦衷,下不得山啊。”
胡強端起酒杯自己悶了一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