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要藥效最猛,最不易被人發覺的那種,我有大用,這是十兩白銀,你在醫館做五年都不可能存的到的數字,算是我的謝禮。”
說著,項央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右手一甩,在空中翻轉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當當的落在朱二的身前,藉助窗外的光線,泛著暗色,比什麼承諾感謝都要讓朱二心動。
只要自己動動手,就能得到這麼一筆鉅款,還有比這更划算的事情嗎?
“若是用你的藥成功抓捕了那個要犯,我還會為你向縣衙請賞,你覺得怎麼樣?”
項央的話還沒說完,朱二身前的銀子已經被收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別說項央是正經的府衙捕快,身份可靠,能有什麼大事?
“項捕快放心,小人今晚回去就為您配藥,絕對是藥效最猛,最不易被人發現的那種,而且保證融於水中飯菜都無異味異色,您就瞧好吧。”
項央臉色一頓,隨即輕笑,衝著朱二伸了伸大拇指,“你是個人才,我看好你。”
多餘的話項央沒有再說,既然朱二已經答應了他,剩下的就看孫濤那邊如何了。
他並不確保孫濤會按照他所想的去做,甚至有可能將自己暴露給錢孚,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高風險,高收益,要想在短時間內幹掉錢孚,就要冒一點險,做一點努力。
不過他也不完全是冒險,前期資訊的收集,對孫濤個人的研究,他做了不少的準備,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第五十九章 一念生
項央得到朱二的應允,準備了對付錢孚的武器,另一邊,孫濤仍然留在酒館中,端坐在桌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雙目呆滯的想著事情。
“他說的會是真的嗎?師兄真的會是拐賣一案的幕後黑手?如果不是,這個項捕快會這麼言之鑿鑿嗎?還有,他說過,縣令李致知也知道這件事,是隻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可見他並不怕我去查探。”
酒入愁腸,不但解不了愁,反而愁上加愁,孫濤一面不敢相信項央所說的事實,一邊又在主動為項央所說找證據,印證他所說屬實,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還有師兄近年來的確神秘許多,不時消失一段時間,那麼會去做什麼?和拐賣案有關嗎?還有賈逵,一年前還遠不是我的對手,但他和師兄關係更親密,不但得了賞識成了武館的二師傅,還武功大進,肯定也是跟拐賣一事有關。”
越是往下想,孫濤越認定項央所說屬實,因為往常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現在想來,全都是破綻,是漏洞,是足以佐證錢孚賈逵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實。
砰,孫濤一把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強大的力道直接將被子打碎,酒水撒了一地,碎片劃傷了他的右手,泛出淡淡的血痕。
“師傅,師傅,我該怎麼做?如果是真的,就任由師兄繼續下去嗎?不行,決不能繼續容忍他,不然武館早晚會被他敗掉的。”
孫濤這個人,是個極為矛盾的人,在心底,他對教自己武功的錢長明極為敬愛,視若親父,但同時,又對接管武館的錢孚和壓在他頭上的賈逵有著很大的不滿。
往日,這種不滿會被理智,被多年的師兄弟感情,被錢孚強大的武力所壓下,他不敢有任何異動,妄動,只能像一條老老實實的哈巴狗,做著自己本分之事,教人練武。
但今天不同,項央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誘使他將壓抑已久的不滿給徹底釋放點燃,過去的種種再也壓不下他了。
他在主動給自己找理由,比如對錢孚的不滿,因為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正直有為的師弟,是官府秘密研究要抓捕的罪犯,甚至可能會連累武館的名聲,所以他要推翻他,拯救武館。
一念生,則萬惡做,酒精充斥著孫濤的大腦,雖然暈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