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官的玄氣“嗞嗞”作響,被一層一層淨化為虛無,卻並沒有一絲一毫轉化為雷霆玄氣,和卓清雅截然不同。吳天不死心地將雷霆玄氣灌入西門官體內,發現西門官修煉的不過是地階玄功《青靈玄功》,身體也沒有異常。
吳天隨手扭斷西門官的脖頸,將這位金瓶門少掌門的屍體隨手丟下,遺憾的搖頭道:“難道我猜錯了?對了,西門官並沒有給我那種厭惡的感覺,看來要麼是黑夜人和黑夜人也有不同,要麼就是其中還有別的古怪。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殺光這些人渣吧!”
吳天繼續瘋狂追殺大廳中逃竄的金瓶門弟子。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又有數百人死在吳天拳下。
寬敞的大廳內到處都是迸濺的血肉。裝飾豪華的大廳徹底變成了血色的世界。
手上多了一千多條人命,吳天卻絲毫沒有手軟不忍的感覺,反而越發興奮!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群人渣別說有幾千人,就是有幾萬人,幾十萬人,只要是人渣,他殺起來就不會手軟!
議事廳徹底變成了一座血肉墓場,呼喊聲越來越少,終於陷於寂靜。
聚集在這裡的近兩千金瓶門人渣,被吳天屠戮殆盡,只有極少數僥倖逃了出去。
吳天的神識將整座大廳徹底籠罩,幾十粒星辰石子電射而出,將混在死屍中裝死的傢伙擊斃,毫不猶豫地掠出大廳,繼續追殺那些逃掉的弟子。除惡務盡,讓這些人渣逃掉一個,都難以讓慘死在鸚鵡洲上的普通人瞑目!
大廳外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遠。吳天已經開始清剿那些駐守在崗樓、制高點處的金瓶門人渣了。
籠罩在濃濃血腥氣中的議事廳中鮮血橫流,骨肉堆積,仿若血肉鑄就的墳墓,除了血河流淌的“咕咕”聲,再也不聞一絲聲響。
突然,卓清雅的焦黑的屍體動了一動。
她緩緩睜開腫脹的眼睛,警覺四顧,仔細傾聽,直到確認吳天已經遠遠離開了,才輕聲呻吟起來。
痛痛痛!羞羞羞!怒怒怒!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若不是我知道心臟生在右側,故意裝作自戕,打穿了左胸,僅僅憑假死玄法,怕是都騙不過吳天這小賊!可惡!本座可是註定要名震千古、威壓八荒的萬世天才,要是莫名其妙死在這裡,還不被那群混蛋看了笑話!今曰之仇,我誓必百倍奉還!吳天,本座和你不死不休!”
卓清雅一邊惡狠狠的詛咒著某個元兇,一邊艱難地將手探入懷中,摸出一個造型古雅的玉瓶。費力地拔下瓶塞,一股陰森恐怖的龐大氣息從瓶口洶湧而出,彷彿玉瓶中匍匐著一頭史前巨獸。
卓清雅毫不猶豫地將瓶中的丹藥倒入口中,用力咀嚼。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住口啊!快住口!混蛋,你是混蛋!你必定將屍骨無存!你必定將永墮地獄!你必定將永遠沉淪!”嘴中的丹藥居然了發出尖厲的嘶叫,惡毒地詛咒著卓清雅,彷彿那枚丹藥是某種奇特的生物。
卓清雅嘴中的聲響越來越小,終於徹底消失。她焦炭般黑黢黢的、慘不忍睹的身軀中透出溫瑩如玉的柔和光芒,翻露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著。胸口那個觸目驚心的大洞,也緩緩收攏,最終變成一個醜陋的傷疤,彷彿一張正在哭泣的人臉。
光芒漸漸散去。
“咔咔咔!”
卓清雅的面板表層崩裂了開來,居然是一層厚厚的老皮,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只是這些新生的肌膚沒有任何光澤,暗淡無光,彷彿死人皮。
卓清雅目視著殭屍般灰敗冰冷的雙手,活動了幾下,關節發出“嗑嚓嗑嚓”的脆響,似乎指骨很不結實,隨時都要再次碎裂。
她又恨恨地詛咒了吳天幾句,猶豫了片刻,滿臉不捨地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