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九重境的修士更是鳳毛麟角,大抵上能渡過道心之衰晉級天人九重境的,十有八九也能晉級虛空境,剩下的只是時間和積累的問題,並無太大凶險,因此某種意義上,天人八重境可以算是天人修士的頂層了。
鎮教經文之所以受人追捧,並非在於經文中記載了多少無上神通,而是在於它能幫助修行者更貼近大道,對證道之路有極大的幫助,安然渡衰劫就是最直接的一種方式。
提升境界才是“大道”,修煉神通只是“小術”。
那些無上神通只是鎮道經文附帶的旁枝末節,只不過越接近大道,越有高屋建瓴的眼界,因此即便只是著作者隨意所創,也具備不可思議的威能,但經文真正的核心精華仍在對大道的闡述上。
通天古書中記載的改變衰劫順序的法門,看起來只是取巧的旁門左道,實際上同樣是直指大道的玄門正宗,也許對大部分的修行者來說,改變順序沒有太大的意義,還不如前人總結出來的精、氣、神三步驟更為有利,但只要有一小部分人能從中受益,便證明這是有價值的。
任何沒有隱患,卻能有利於境界修行的法門,都是玄門正宗。
“如果那熊漢子能夠晉級天人六重,倒是夠資格參與最後之戰,對了,你打算怎麼對付尊天神皇,還是用誅仙劍陣那一套?”通天古書問道。
“目前也沒有比誅仙劍陣更強大,更讓眾人熟悉的陣法了,就算九幽前輩懂得其他頂級的陣法,我們也來不及演練,更別說煉製相應的陣圖配合陣法執行。上一回尊天神皇能夠破陣,非是他掌握了劍陣的破綻,而是他洞悉了山子燻的念頭,偷襲重創了山子燻,致使劍陣無人主持,不攻自破,因此只要保護住山子燻的想法不被洞悉,再來一回尊天神皇未必還能依樣畫葫蘆。”
說到這,羅豐略微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某件憂心的事:“不過,也的確存在尊天神皇趁機掌握劍陣規律的可能,如果他在陣法上有宗師級別造詣的話,就能先記下劍陣執行的核心公式,然後反推全陣,雖然並沒有聽聞尊天神皇精通陣法之道的情報,可終究是個隱憂……罷了,這個問題已經交由奇策侯解決,不該由我來越庖代俎。”
由於時間緊迫,只有短短三四日的工夫,根本沒有從容佈局的空餘,羅豐等一幫謀士們相互分配了任務,各有各需要負責的事項,其中伊脩便是負責解決誅仙劍陣的隱患,而端木正原本負責解決魔變異毒的威脅,但因為憂心無樂慧師一事,於是就轉而拜託給伊脩。
通天古書嗤笑道:“你究竟是擔心尊天神皇還是擔心那個傢伙?畢竟他可是向你承認了自己喜歡‘棄子造勢’的手法,也許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出賣了。”
“兩者皆有,但這個時候若還彼此懷疑,那便真的沒有勝算了,事先說好由他負責的事情,如果我再去插手,對智ф而言,無疑是最嚴重的侮辱。”
智者的驕傲,只有同為智者的人才能明白,這種行動對其他人而言或許可以視為一種幫忙,但對智者而言,乃是一種足以銘記終身的恥辱,就好像去侮辱一名絕世劍客的劍,去恥笑一名畫道國手的作品。
“我並不相信他的人品,但我相信他的智慧,我可是最後對決尊天神皇的人選之一,如果他做了令我無法接受的事情,影響到我的心態,便會影響到最後的勝敗結局,有可能造就無法挽回的惡果,相信他在做某種事情的時候,會懂得權衡利弊——事實上之前他同我的那番談話,便是為了試探我的態度。”
羅豐已經明確表示出自己不會同意“強迫他人犧牲”、“矇騙犧牲者”的策略,以伊脩的智慧,便不會去做那些會導致內訌的事情。
“……這個時候,只能是相互信任了。”
“使用誅仙劍陣的話,除去必然要負責主持陣法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