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促進社會繁榮啊……”他忍不住暗暗吐槽,“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和尚們的風格都差不多……”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突然一愣,覺得自己似乎隱約想起了什麼,但卻又只是靈光一閃,沒有能夠清清楚楚地想通。
他仔細琢磨了好一會兒,最終確定一時間還是沒辦法捉住剎那間的靈感,只得暗暗嘆息。
因為這小小的打擾,他再也沒心思繼續檢視下去,返回了神堂主樓。
天色已漸漸昏暗,白衣僧們聚集在大廳之中,在一箇中年僧人的率領下一起唱著晦澀難懂的歌謠,向天父膜拜。如此反覆三回,他們才結束禱告,前往後面的廚房吃飯。行動間井然有序,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吳解站在角落中,眯著眼睛注視著這一切,然後跟在那個為首的僧人後面上了二樓。
這僧人相貌倒也端正,尤其是氣度不凡,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意。主持祈禱的時候更是充滿了威嚴慈悲之感,顯然不是一般人。只是當他離開眾人,來到自己的房間後,臉上的威嚴和慈悲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全都是愁苦之色。
下僕的僧眾送來晚飯,清水、蔬菜、烙餅和少許肉食,相當簡樸,看得吳解都暗暗皺眉。
在私下都不作奢侈享受,莫非這些白衣僧們還真的是刻苦清修的高僧不成?
那僧人並未急著吃飯,只是依然在發愁,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大概是首領的僧人過來了。
“大哥,那東西已經休息了。”個子略高的那個報告說,“看起來它今天累得夠嗆。”
“這是好事。”聽到這訊息,眾僧之首——吳解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他就是這至高至聖教的教主——終於露出了一絲喜意,“和我們猜想的一樣,只要它持續不斷地給人治病,就會不斷損耗本身的力量,變得越來越虛弱!”
“可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它虛弱而死啊!”矮一點的僧人抱怨起來,“這都半年了!這半年咱們過的是人過的日子嗎?不能吃好穿好,做事要循規蹈矩,連女人都不能碰——大哥啊!咱們究竟要忍到什麼時候!”
“忍到它死!”那教主沉聲說,“它一天不死,咱們就要忍一天;十天不死,咱們就要忍十天;一年不死,咱們就要忍一年!”
“真是倒了黴了!本來以為撞大運召喚到了上古教門的護法神,從此可以呼風喚雨橫行天下,結果這護法神根本就是個姑奶奶!我媽都沒它管得寬啊!”
“管得寬還是小事,它的這些做法可是大問題!”教主苦笑著說,“如果只是管得寬,看在它能給咱們撐腰,教咱們上乘功法的份上,忍也就忍了。可它這不僅僅是管得寬,還自己找死啊!”
“唯有天父才是真神,其他全是虛偽——這話能說嗎?能說嘛!”
說到這裡,教主不禁長嘆一聲,臉上全是無奈。
“說這種話,就分明是要跟各路神仙開戰。我估摸著當年那個教門就是這麼完蛋的!”
“大哥……咱們還是逃跑吧!”高個子勸道,“自從上次燒死那個石巫師之後,我就經常心驚肉跳——他的那兩個妖怪徒弟可是逃走了!要是找幫手來報仇怎麼辦!”
“逃?咱們花了這麼多的心血,聚斂了這麼多的財富,難道就拋下它們一走了之?”教主搖搖頭,滿臉不捨,“那小半庫房的香木值多少錢,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說到這筆鉅款,其餘二人也面露貪婪之色,矮個子忍不住咂咂嘴:“那東西別看傻乎乎的,可賺錢的招數真是厲害,左一招又一招的……它哪來這些本事的?”
“大概是模仿當年那個教門的做法吧。能夠留下陣法,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後還能召喚這種護法神的教門,豈是咱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比的!”教主隱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