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丹田百氣通,人身五內分陰陽,何使剛柔交匯足?”詳讀下去,竟是一套跟自己所修的“赤陽九雲龍”甚為相似,卻又似是而非的內功心法,他畢生練此神功,只是隨意一看,已感到此套功法,於“赤陽九雲龍”本身,竟另僻一個全新的天地,心念甫轉,忙掀到最後一頁紙,甫看之下,腦中一暈,竟倏地雙腿忽軟,坐在椅上。
習氏兄弟見他忽然坐倒,都是一驚,趙匡胤面現苦笑之色,一時沒法作聲,習中凡一瞥之間,卻見到紙上寫著:“趙匡濟遺筆,張出塵代贊。”更是不明所以。
當年於隱龍村中,趙匡濟見義勇為,出手襄助身陷險境的石守信與楊光義,獨戰萬毒宗“暗月堂”三大弟子,於最是危急之時,以自身武學天份,加上被碧月三重樓那至陰至寒的內力相激,臨場突破界限,把已熾熱無比的烈陽真氣,昇華為另一道有別於原本“赤陽九雲龍”的純陽內勁,一剎那間已把當時功力不弱的三人全數震退,身受內傷,當時趙匡胤修為未到,只隱若記得當中大概,而遲來的趙泓殷又從沒看過趙匡濟的新創神功。
因此,這許多年來,那一份足稱震古爍今的神功訣竅,便只存在於張出塵的體內,蓋因當年趙匡濟捨身成仁,以自身內力欲替張出塵壓下體內的落陽真氣,雖不成功,卻把那一道純陽真氣留了在他的體內,打後那一股真氣在張出塵的經脈之中,與落陽真氣相互衝撞,一度曾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但那純陽真氣的特點性質,運走方式,氣存何穴,張出塵於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瞭然於胸。
因此,張出塵雖因身體上的毛病,不能修練任何內勁,但這創自趙匡濟的純陽神功,他卻早已在腦海之中,思想百遍,期望有朝一日,能把此套絕學,歸還趙家。
趙匡胤把這江湖中人一生難尋的神功握在手中,心裡卻一絲一毫的興奮喜悅之情,蓋因他便知道,他的義弟,在留下這東西后,已悄然離去。
他再三把紙張翻來覆去,只見除了行功訣要以外,張出塵便沒有留下任何的說話,趙匡胤也不是蠢人,略一細想,已明白了箇中就裡,倏然之間,只感難過之極,冷汗直流。
他明白到,張出塵不欲回到郭家軍中,又不想自己難做……
他明白到,張出塵武功已失,再難跟隨著自己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不欲拖累自己……
他明白到,張出塵雖欲離去,卻還是擔心以自己的武功修為,便難以應付越來越強的敵人,因此,還竭盡心力,把這神功留下……
他明白到,張出塵此時為了避開自己,絕不會就此回到石重貴那兒……
他明白到,張出塵身上有傷,這樣一走,以他“黃泉冥龍古厲生”的能力,今後只怕再難相見……
趙匡胤心中倏然大悔:“為何昨晚不答允,與他一起回石大哥處,一起努力!!!!!!”
趙匡胤霍地站起身來,把紙張塞到懷中,向習氏兄弟略一拱手,說道:“兩位習兄,在下有急事先行離去,待會再行拜見習大爺!”也不待二人回答,足下急踏,已閃身出房,直奔出去。
他一遍茫然,天大地大,又素知這個義弟的隱藏蹤跡之能,實不知往那兒去找,忽地看見一人,心中一喜,叫道:“敖大哥!”
正在街上的敖守龍一愕,回過頭來,認得他是張出塵的朋友,笑道:“趙兄弟有何貴幹?”
趙匡胤也不轉彎抹角,便道:“請問敖大哥有否見過我的義弟出塵?”敖守龍聽罷一怔,奇道:“張兄弟沒有跟你說過?他早上便跟司馬大哥出城,到雲龍會作客。”趙匡胤忙道:“他們往哪一個方向去了?”敖守龍答道:“雲龍會總壇於惠州沿海之處,司馬大哥他們今早已於南門出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