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這麼心急火燎的做派,未嘗就不是對赴死軍的一種提防,同樣是想著儘可能的擴充實力,以防備赴死軍的進取。
好在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只要先把京城的這一攤子穩定下來,把韃子的勢力連根拔起犁庭掃穴永絕後患。
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只有星散的敵人還在負隅頑抗。對於這種血腥的戰鬥,李四是越來越麻木了。一個個活生生的戰士和一個個追隨這的將官,彷彿就是一枚棋子,應該在何處使用,應該如何使用,想的最多就是利害得失,算的最精的就是和目標之間的距離。在刀把村的時候,還認認真真的想要融入這個時代,可一直都沒有成功過。到了現在,反而不那麼想了,不是融入時代,而是改變時代。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什麼樣的人,都是一個棋子。
個人情感已經越來越少了。
就連李四也很驚訝於這樣的改變,甚至為這種改變而忐忑不已。可隨著局勢的進展,也就麻木了。作為一個改變時代的人,個人的情感實在是一個很奢侈也很無聊的東西。作為這個民族的守戶惡犬,需要的是尖牙利爪,是悍不畏死,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就在不久之前才知道京城裡頭的訊息,京城已盡在掌握之中,孝莊已經格殺。
孝莊死了?為什麼沒有投降?這個女人……很奇怪,和愛新覺羅家的那一大幫子有點不一樣。
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傀儡有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爭搶著要做呢。
李四甚至不明白孝莊為什麼一意尋死,不過明白不明白已經重要了,李四在乎的結局。
正是因為得到了京城裡頭的訊息,李四才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西路的這個側翼上,因為福臨那個小娃娃跑了,應該就是這邊兒。
故意放福臨回到北方,可以作為進攻蒙古各部的藉口,這種話也就隨口說說罷了,怎麼可能是真的?真要是想進攻的話,隨時隨地都有千百條理由。
「今天天氣不錯。」「明天要過初一了。」等等這些都可以作為繼續北伐的理由,只要實力足夠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何必定要利用福臨做為藉口?
尤其是現在,孝莊已經死了,福臨的作用就更加微妙起來。
兩遼還在濟爾哈郎等老派滿洲勛貴手中,雖然福臨對他們沒有作用,可不代表對下層的滿洲人沒有作用。最眼前的就是京東和山東的八旗力量,若是能夠用福臨來瓦解分化,豈不是比赴死軍硬拼硬打要強的多?
所以李四早就交代了下去,若是發現韃子的隊伍中有貌似福臨的小孩子,一定要活捉。
眼看這戰鬥已經結束,終於有了訊息:「大帥,韃子隊伍中根本就沒有孩子。」
「沒有?」
孔有德說道:「適才審問了幾個韃子,都說韃子皇帝沒有隨行,應該不是做偽。」
這裡沒有福臨,而京城已經拿下,福臨更呆不住……
李四忽然大叫:「火速進居庸關,全體輕裝連夜北上……」
路澗也納著悶兒呢:「四叔,這麼火急火燎的,要去哪裡?」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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