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一半,蔣志樂悚然大驚,立馬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了後面的話語。
無道慢慢扭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蔣志樂,道:“還說你是剛來,什麼都沒聽見?”
蔣志樂眼神閃爍不定,雖然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辯解,都將顯得蒼白無力,也無濟於事,但她還是使勁搖了搖頭,一口咬定道:“我就是剛剛才來的。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無道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更沒有搭理蔣志樂的心思,回過頭,繼續望著下方幽幽的山谷。
……
山洞裡。
無道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隻兔子,洗淨剝好,正放在火上烤著。
而蔣志樂則坐在一旁,神情略顯拘謹,好似還有些失神。幾乎也是下意識的動作,每隔一段時間,她就往火裡添幾根木柴,維持著火勢的旺盛。
很快,一隻色澤誘人,香味撲鼻的兔子就烤好了,無道照舊往上撒了些鹽巴和調料,便撕下一條兔子腿,伸手遞給蔣志樂。
“啊?”蔣志樂一驚。
但等她看清是無道遞來的兔肉時,卻又喜憂參半。
她搖了搖頭,婉言謝絕道:“謝謝!但我不餓,就不吃了。”
無道看在眼裡,心中大致清楚這是為何,但既然蔣志樂自己說不吃,那麼他也沒有強人所難。
不吃正好,整隻就都是無道一個人的了。
這不,無道一句客套的話都沒說,直接拿回兔子腿,送進自己口中,並以秋風掃落葉之勢,三兩下就吃得只剩下根骨頭。
“你不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嗎?”無道一邊吃著兔肉,一邊說道。
蔣志樂緩緩抬起腦袋,滿臉哀愁,沒好氣道:“因為多餘,所以我就可以將一切拋之腦後了嗎?”
無道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卻道:“你繼續,只要別哭出眼淚來就行。”
蔣志樂是個性情中人,雖為女子,但一般從不輕易哭泣,可是被無道這麼一提醒,她內心住著的“叛逆小人”,情緒突然一下子就失控了。
“你要我不哭,我偏哭給你看。”這大概就是蔣志樂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果不其然,只見蔣志樂揉了揉眼角,晶瑩的水花就開始在眼眶裡面打轉,感覺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
無道一見此幕,吃驚極了,沒想到眼前女子還會這麼一手?果然是有實力的演技派。
蔣志樂眼睛一眨,積聚在眼眶的淚水就順著鼻翼兩側下滑,另外配合皺眉、噘嘴、抽鼻子,儼然一副受盡委屈,天下第一楚楚可憐的模樣。
無道見狀,眉頭深深皺起。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女人一哭他就心軟,十年前如此,十年後的今日亦是沒能做出改變。
而其實,無道對此是相當拒絕的,本打算將心一橫,說點狠話好讓蔣志樂死心,但是話到嘴邊,竟變了味道。
只聽他道:“你先別哭,我們有話好好說。”
蔣志樂不聽,哭也不停,梨花帶雨道:“我問你什麼,你都不回答也就算了,還總是用眼神兇我,這叫我們怎麼好好說?”
無道想不起來何時兇過蔣志樂,但在這種時候爭論對錯毫無意義,索性順著蔣志樂的意,說道:“你重新問,能讓你知道的,我都如實相告。”
“真的?”蔣志樂脫口道。
無道輕輕點了點頭,表明了態度。
蔣志樂不但演技爐火純青,而且眼淚更是收放自如,說沒也就沒了。
然只見她稍一遲疑,忽然把腦袋往上一揚,道:“這可是你求我問的,原來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但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聽聽你都要幹什麼,順便幫你分析分析。”
無道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