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若揪著這問題不放,那也好辦。”
花事君嫣然一笑,纖手指向真宮寺美奈,拔高聲線道,“眾所周知,亡夫臨終前,除了諭令北辰一刀流宗主之位由任少俠繼承外,還把美奈的終生大事託付給他……”
“孃親……”
真宮寺美奈俏臉暈紅,羞澀的低垂螓首,統領隱密機動部隊、兼任六番隊隊長的女中豪傑霎時變成了扭捏作態的小姑娘。
“就算他娶了真宮寺龍炫的女兒,算得上是半個扶桑人,老夫仍不能容忍中原武學超越我們的扶桑忍術,除非……”
他旋風般轉過身子,朝任逍遙望來,眼神嚴峻深遂,精芒電閃,嘴角飄出一絲倨傲的笑意,冷然道,“除非你有辦法讓老夫心服口服,承認你的武功卻是技高一籌。”
“啊,又要打呀。”
林毓秀不耐煩的嘟起了嘴兒,滿臉擔憂。
“笑話,老夫何等身份,豈會佔這毛頭小子的便宜。”
岸本齊史猛地一跺腳,孩子脾氣又給挑了起來,“一招、老夫只出一招,半個時辰內你若想得出破解之法,要做總掌門也好,要分把忍術界分成十一系也罷,老夫再不插手。”
“半個時辰破一招,哈哈哈,這不開玩笑嗎。”
易天寒、付龍淵相視一笑。以任逍遙如今的修為,別說半個時辰,只要看上一眼怕是足以破盡天下一切忍術。
“兩位也是高手,不妨一起試試,看破不破解得了。”
岸本齊史揚手一揮,墜落遠處的草稚劍發出“嗡”的輕吟,如有神助般回飛他手中。
“好劍吶,三大神器之一,傳說中天照大神用來斬妖除魔的靈劍。”
岸本齊史以指尖彈在劍鋒處,發出深淵龍吟般的鳴響,看得人人屏息凝視,以為他即將出招時,忽然現出唏噓之色,左腳往地面輕輕一拍。
“咯啦。”
比武場盡頭的一塊木板倏地跳起,旋動著朝他飛來。
“只可惜我想用的不是你。”
話猶未畢,岸本齊史身周陡然幻起一片瑰麗金芒,草稚劍影影綽綽,猶如雲氣縈迴秀峰,呼呼風聲逼向周遭,內力點點透出,功架十足,但既不指向任逍遙,也不展開劍勢,反對著木板劈砍削刺。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他是何用意。
片晌後金芒散去,握在岸本齊史手裡的不是草稚劍,而是一把長達三尺八寸的木劍,而草稚劍則回到了加騰鷹腰間。
眾人這才知道他要以木劍施展絕招。
“前輩……前輩您的木劍是否長了點。”
任逍遙瞧得大惑不解,愕然道。普通劍的長度在兩尺左右,冰魄玄霜劍稍長一些也才不過兩尺三,岸本齊史削得這把比它要長一多半,用看看還行,真要施展劍術想不成為累贅都不成,岸本齊史沒有回答,飄逸地立在原地,剛削好的木劍抓在手裡,隨意的垂靠身畔,沒有任何架勢,亦沒有任何出手的預兆。
任逍遙不敢怠慢,六感全面開啟,全神貫注地注視對手。
站在面前的可是“忍術之聖”天知道他會擊出如何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招,現在能作的就是抓住他出手前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破解招式的契機。
岸本齊史就那麼站著,若無其事地立在任逍遙眼前丈許之地,明明神態閒適,四周卻宛如有層巒疊嶂,尋不出空隙可以擊下。
“沒有破綻!這……這怎麼可能。”
任逍遙心中一懍。悟出第六感後,他的判斷力之強當世不作第二人想,無奈岸本齊史簡簡單單的一個姿勢竟真的靠那柄三尺八寸的木劍護住全身,雖然沒有動作,卻守得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不會的、不會的,獨孤前輩說過‘天下武學,存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