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搭上一隻大手,江意晃了晃頭,沒甩掉。聽見身後人的話,江意哼笑一聲,「我這是替她覺得悲哀,喜歡誰不好,喜歡這麼個捂不熱的。」
「本王捂不熱沒關係,你捂的熱就行。」
聽著祁櫟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江意翻了個白眼,想起什麼,問道:「你想過當皇帝嗎?」
「這天下,誰人不想當皇帝?那萬人之上的位子,有多誘人。」
見祁櫟沒有正面回答,江意緊跟著問道:「我是說篡位。」
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祁櫟哈哈一笑,道:「你可不要亂說,皇兄對本王好的很,本王怎麼可能會想著篡位呢?」
說完,不等江意回答,他又沒了身影。
江意看著空中撇撇嘴,心道不愧是宮裡長大的人,即使在夢裡都滴水不漏。
日子平平穩穩過了一陣,秋褐褪去,大地換上一身銀素。走在街上,冰霜冷意直往懷裡鑽,即使江意身為涼玉石體也有些受不了。
為了能在冬日過得舒服些,皇帝邀請祁櫟一同去南洲行宮泡溫泉,同行的不只有他倆,還有一個近日得寵的妃子,也是老熟人——魏茹漓。
這三個人湊在一起怎麼看都有去,江意也開始期盼起來,心情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終於要接觸到對抗主角的尖兵利器——當朝皇帝祁夙。
在一個清晨,一行人出了門,祁櫟和祁夙並不在一輛馬車上,只有中間歇息的時候才能見到。
只是不管吃飯還是歇腳,江意都沒看到魏茹漓的身影,他甚至一度懷疑對方到底來沒來。
直到抵達南洲行宮的那天,魏茹漓才出現。
朱紅描畫眉間的花鈿,濃艷勾人的妝容,搭著一身暗紫鶴紋大氅,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祁櫟見著她,依照禮數躬身行禮,魏茹漓像沒看見一般,轉身朝祁夙身邊走去。
「皇上,好冷的天,何時才能泡上溫泉,臣妾手都僵了。」她一邊嗔道,將兩隻柔荑往祁夙懷裡揣。
祁夙笑眯眯地幫她捂著,寵溺道:「愛妃莫急,用過午膳就去。若是空著肚子,會暈倒的,朕心疼。」
祁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江意看著心覺有些不堪入目,自登基後,似乎是沒了煩惱,祁夙一日比一日胖。現在看著簡直像個「豬頭」,跟魏茹漓站在一起,樣貌上確實有點糟蹋人家的意思。
「進去吧,垣生。」祁夙安撫完魏茹漓,對祁櫟說道。
用過午膳,三人便去往溫泉。
祁夙沒和魏茹漓一起,而是拉著祁櫟說有事要和他商議。
更衣的時候,江意聽見祁櫟低聲問他:「一起嗎?」
心想哪有人泡溫泉還攥著個玉佩的,江意晃晃穗子表示拒絕。祁櫟輕笑,將他留在了屋子裡。
眼瞅著下人將祁櫟和祁夙的衣服放在一處,江意心生一計,四下感知著,準備沒人的時候就開始行動。
終於等到侍衛隨從都離開,去侯在溫泉外面,江意開始一點一點挪動。
到底身為一塊玉佩還是有些不太方便,動的是慢了些。
「嘎吱——」
看著快到祁櫟衣服的邊緣了,門卻突然被推開,江意驚得趕緊停下動作,裝作一塊普通的玉佩。
聽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大腦一片空白。緩緩地,一張臉出現在面前。
竟然是魏茹漓!
女人向四周環顧一圈,見沒有人,把玉佩拿起來,揣進了自己的懷中。
一路上,江意一直在猜測這人要做什麼,直到進了房間,他聽見魏茹漓和丫鬟的談話。
「到了晚上,我就不去跟他們一起用膳了。你注意看著,等王爺回房了,去找他,就說我有話要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