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簽了!這合同不算數!」他慌忙就要撕合同,結果對麵人迅速起身,大步走過來,一把奪走他手中的合同。
祁櫟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中間還是被撕了一指長的裂口。
「江總是生意人,不會不知道合同的重要性吧?既然簽了,就不能反悔。」祁櫟提醒他道。
江意站起身急忙辯駁,「我剛才是沒看清!」
祁櫟漆黑的眸子微眯,看了他幾秒,最後伸手一攬對方腰,要把人往外帶,「收拾東西。」
結果手剛觸到腰間,就被隔著衣服的體溫燙的驚了一下。
「你」
江意正扒他的手,本以為會被箍的很緊,卻不料一下就推開了。
對沖的勁讓他不受控制地往後退,結果腿一軟,從椅子旁邊擦過去,摔在地上。
眩暈感讓他一時半會站不起來,只能勉強撐著身子。本來就生著病,剛才情緒一激動,便引起身體的不適。
「江意?你怎麼了?」祁櫟有些慌了,一直保持很好的冷靜沉著,緩緩破裂。
他蹲在江意身旁,扶著對方的肩膀。
這才感受到對方渾身都在發燙,剛見時,瞧江意臉色不正常的泛紅,以為是見著他氣的,沒想到竟是生病了。
江意說不出話,只能喃喃喊著暈。
見狀,祁櫟一用力,伸手把人打橫抱起,從會議室沖了出去。
於是這天,公司裡為數不多剩下的員工,就看見自家老闆被當初包、養的小明星,如今的大老闆,抱在懷裡。
「江意,快點學習」
「嘶——」
江意睜開眼睛,皺著眉醒了過來。
這是什麼荒誕的夢境,他夢到自己上學時期,結果同桌竟然是祁櫟,還天天催著他學習。
「醒了?」
身旁傳來聲音,江意這才發現,祁櫟就坐在旁邊。
他動了動手指,蓋在手背上的大手像觸電似的,瞬間離開。
「怎麼上醫院來了?」江意看了一圈,周圍一片白茫茫的,鼻腔裡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說起這個,祁櫟有些生氣,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語氣低了些,「你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江意沒有說話,默默挨訓。
其實是懶得辯解。
看著他這副樣子,祁櫟心又軟下來,「這瓶水打完就能走了,再躺一會。」
江意被按回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思考著自己任務失敗的原因。
「在想什麼?」
「想著怎麼讓你弄死我。」聽見有人問,江意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
下一秒,他的頭就被一股力帶著轉到一邊,被迫跟祁櫟對視。
「就這麼屈辱是嗎?」黑眸怒睜,祁櫟按著他的唇道,「我告訴你江意,別想著能那麼輕鬆擺脫我。」
我說什麼了我?
江意也納悶了,這人怎麼突然又發瘋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祁櫟把人放開,留下一句我出去待會,便走出病房。
大約一個小時候,江意看著藥水打完,按下呼叫鍵,祁櫟才又回來。
兩人從醫院出來,江意被帶著上了祁櫟的車。
他有些驚訝,因為儘管眼前這人身家翻了幾翻,但開的還是之前那輛中等價位的黑色轎車,
「送我回家吧。」反正也上車了,江意就當坐計程車似的,吩咐道。
駕駛位上,祁櫟聞言哼笑了一聲,「回家?江總是不是忘了,合同上寫的是什麼?」
哦,合同。
江意撇撇嘴,「那現在這是,回你家?」
短短一個打藥水的功夫,他已經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