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真怕他說點什麼不該說的,「咱們改日慢慢聊行嗎於總?」
「江總是在怕什麼?」于思菡以為他一隻岔開話題,是不願想起當初的事情。
於是更加興奮地開始一句句剖開江意的傷疤,「江總我知道你現在不好過,如果當初你順著我的勁從山上摔下去,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也別怪我報復心強,實在是您和祁櫟之間呀,太甜蜜了,我忍不住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于思菡語氣親暱的就像和江意是什麼好兄弟一般。
「於總,您先回吧!」江意已經忍不住要捂眼了。
祁櫟就在一牆之隔的休息室,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行吧,既然江總不想我留著,那我就先回去了。」于思菡終於願意放過江意,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江意看著他往門口走去,稍微鬆了口氣,結果就見那人突然又停住腳步,心臟又揪了起來。
「對了江總,千萬不要覺得我對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其實我也只是無聊罷了。
畢竟人活著,總得有什麼事情逗逗樂子。」于思菡回眸,留下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
待他走後,江意急忙往休息室走去,結果手剛抓上門把手,門便被從裡面拉開。
他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祁櫟也看著他,眼神複雜,神情更多的是哀傷。
那天之後,祁櫟回去就把合同上答應給江意的錢全部轉了過去,接著就有一陣子沒怎麼跟江意說過話,就算是睡覺,也是同一張床各睡一邊。
本來最開始的時候,祁櫟給他收拾了一間客房,結果江意第二天醒來,發現那人還是在自己旁邊躺著。
後來他便又睡回了主臥。
江意也摸不準這人到底在想什麼,按理來說,如果是因為于思菡的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最多也就是道個歉。
可是這已經連著半個多月沒怎麼理過他了,整天也早出晚歸的,眼神看見他也總是躲閃。就算是江意有心找對方聊一聊,但是每次祁櫟的藉口不是忙就是累,反正就是拒絕跟他談話。
直到又過了快一個月,兩人從那天之後第一次,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完飯。
這樣的氛圍讓江意有些難受,他猶豫再三,主動開口問道:「最近公司怎麼樣?」
祁櫟答:「挺好的。」
然後又歸於沉默,江意有些侷促,張了張口,猶豫著要不要再找一個話題。
「吃飯吧。」就在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祁櫟先說道。
擺明瞭又是不想跟他聊。
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竄起,江意憋了許久的火氣開始爆發,他將筷子放在碗上,由於力氣不小,發出一聲脆響。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知道那天于思菡的話你都聽見了,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想問為什麼把黑鍋都攬在自己身上就來問啊,還是你覺得對不起我還是怎麼樣,那你跟我說啊!能不能別讓我一直猜?
我知道,可能就算你聽到那些,還是覺得我虧欠你,那你能不能說出來,你想怎麼樣你說出來!
之前一口一個江總一口一個江哥叫的歡,高興的時候那些話一句接著一句,到了這會就溝通無能了?」
他一同發洩,對面祁櫟看著他,眼神也有一些震驚,但是待緩和過來之後,更多的是無措。
「不是」祁櫟微微張口,像是要解釋什麼。
可是這一次江意不像溝通了,「如果真的覺得沒有什麼溝通的必要,那咱們就算了。」
他垂下頭,無力地說道。
在幾秒鐘的寂靜後,他聽見對面的人動了,椅子劃在地上發出聲響。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