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祁櫟這麼說,江意都不好意思反駁了。更何況後面已經有侍衛在小聲喊「王爺英明」,若是他這會提出什麼異議,肯定傳出個養尊處優不近人情的壞名聲。
「這」季義康面色猶豫地看向江意,江意只能默默點頭。
待兩人被帶到院中歇下,江意審視著硬要賴在他房間的人,問道:「你剛才真是那麼想的?」
「不然?他們也累了這麼多天了,七八個擠在一起,自然休息不好。」祁櫟說得一本正經,江意瞧著他,彷彿看見這人身上鍍了一層佛光。
「你當我是怎麼想的?」沒想到對方又反問道。
江意一時語塞,這怎麼說出口?難不成說,我以為你就是想和我住一起故意的?
像是不得到一個答案不罷休似的,祁櫟看著他,笑容揶揄,從鼻腔裡哼出一個音節,「嗯?」
「嗯什麼嗯,我以為你是想和我住一起故意那麼說的,行了吧?」眼睛一閉,江意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說道。
等了好一陣,沒聽見人回話,他不禁睜開眼去看,就見原本坐著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知道他盯著自己看了多久。
江意驚地連連後退,最後被床榻絆住。
男人一言不發地走近,深沉如夜的一雙黑眸直勾勾盯著他。容貌似乎相較幾個月前有了些變化,更加成熟,眉目也更立挺。
如茫茫重雪之上的一潑墨跡,濃重銳利。
「江意,」那雙形狀完美的薄唇輕啟。這是江意第一次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好似山中妖精勾魂的呼喚,教人明知不可應,卻……
「嗯。」他情不自禁應聲。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答應與你同車;故意將你攥在手裡;故意讓縣令安排你我一間,你待如何?」祁櫟已經逼得江意無處可退,他緩緩俯下身,兩人困在兩臂之間,眼中暗藏危機。
江意慌了神,一顆心臟不聽使喚似地亂跳。
「我,我不如何,你是王爺,你說了算。」他看向別處,磕磕巴巴地說道。
「我說了算?」祁櫟重複一遍,像是在咀嚼這句話的意思。
「我說讓你成為南頤王妃可算數?還是你更想成為皇后?」
「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被祁櫟步步緊逼,江意忍無可忍,及時找回理智,猛地將人往後一推。
祁櫟被推開,淡定撫平胸前的褶皺,看著坐在床邊的人。
脂白的面板從脖頸處泛起紅,一路延伸到精巧的耳垂。比這更濃艷的,是那雙唇。
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唇瓣一開一合,隨著說話的動作輕彈,誘人極了。
「你別用那個眼神看我!天底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你勾勾手指不是趨之若鶩?何必糾結我一個人。
我跟你說,你現在這種感情,純粹就是因為兒時孤獨,好不容易在夢裡碰著一個我,就抓著不放了。
我們可以做朋友,當然你把我當人生導師也可以。但是別的感情不能有!我是仙,你是人,更進一步,你若成君,我便是臣,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江意試圖透過理論說服對方。
可祁櫟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就看見那張嘴一直說個不停,什麼「不能在一起」?狗屁不能在一起!
無名火起,衝動上來,他大步一邁上前,一隻手鎖住江意的兩隻纖瘦的手腕,將人壓下。
那雙由於震驚而瞪大,圓溜溜亮晶晶地眸子裡都是他。
這麼一個滿眼是他的人,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越想越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氣急需紓解,祁櫟遵從心意,吻上那兩瓣朝思暮想的唇。
碾壓,蹂、躪,從未品嘗過這樣美好的滋味,嫩如春桃,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