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相輔相成,融會貫通,正巧妙的構成了七妙體內陰陽平衡。
厲千仞暗想,此人修為較之若干日前在那金陵酒樓中所見,又不知提高了多少,難道魔教千辛萬苦為其殿後,使其心無旁騖的去解救雷若彤前輩兵解危機,竟令此人有機可乘,盜取了雷前輩一身修為?
他出言喝問時,七妙只是苦笑著搖搖頭,心中卻道:“厲千仞你卻是怪錯了人,若真是要怪,也是該由我來埋怨你兄厲修鬼種吧?”
只聽他拱手點頭,輕聲言道:“魔主容稟,此事前後因果牽連甚多,且讓我慢慢說來……”
“好吧……”厲千仞點點頭,心中卻是一動,原來那七妙傳音給他,卻不說出聲來,兩人便如此肩並肩站在淺灘之上,觀魔教徒眾對正道中人展開一場追逐殺戮,心裡卻在無聲對話。
當下七妙由那厲修鬼種尋上門來,其人以自身生命以及七妙這一路行程為代價,吸引了靈霞島以及靜流居等一眾正道門派的注意力,為雷若彤與通曉仙同歸於盡創造了機會。
這其中,七妙料定厲千仞早已知道的部分,便簡而言之,認為乃是厲修鬼種刻意隱瞞的部分,則說的詳細些,自己這一路空耗,他卻並沒有過多埋怨。
他心中作響,畢竟這一路,讓其結識到了周涵止、愚痴和尚,特別是與李緲華相伴的短暫卻美妙的一段時光,也是人生中的一種機緣,至於幾次瀕臨險境、與自己巧合下得到的一身修為,相較相識的幾人,他卻是毫不在乎。
只是這部分,他同樣也沒有和厲千仞說。
聽那七妙傳音,將前後故事娓娓道來,厲千仞面上表情先是愕然,轉過頭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繼而眉頭緊縮,終於面色陰沉一陣,卻是一鬆,眉頭舒展開來。
他無言呆立半響,才傳音回道:“原來此事乃是家兄厲修鬼種設下的一個局,你我都成了局中人……七妙真人,辛苦你了。”
七妙拱手再拜。
“只是家兄既已戰沒,為避死者諱,此事便不要再提,僅我兩人知曉便可了……。”厲千仞語氣忽然滄桑了幾分,不像是下命令,卻像是請求朋友一般的說道“此事委屈你了,魔教定會給與相應的補償。”
“魔主放心;先代魔主此舉乃是為了我魔教大業,七妙心中只有欽佩,並無埋怨。”七妙此話說的真心,厲千仞望了望他的神情,心中也點頭肯定。
他自然知道,乃兄此局,以自己的犧牲,換來雷若彤與通曉仙的同歸於盡,除了使雷若彤在臨死前除掉這魔教的心腹大患,而這一路上的拼殺,正魔雙方高手互有殞命,更為自己之後統領魔教,與正道抗衡清除了某些障礙。
他思緒略亂幾分,實在不知如何去說,眼前一幕幕,於冰率領各魔教徒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毒宗漫天撒去毒粉,正道中人慘呼聲、哀痛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一刻鐘過去,喊殺聲終於緩緩止息,魔教徒眾匯聚回來,團結在魔主左右,人人身上皆帶著緊張與興奮,那於冰錯開人群,近前來稟告道:“魔主,這邊正道人士藉以被我們兄弟消滅殆盡,只有那有賴七妙真人出手相助,變得痴傻了的赫明缺雖然意識已經混亂,但功力未散,毒宗眾人想盡辦法,無論眼耳口鼻,灌何種毒藥,皆傷不了他……”
厲千仞這才回過神來,略略思索後道:“此人鍛鍊的非是尋常金鐘罩,乃是從小在藥缸之中浸沒至頂,加之刻意被人於身中下了咒蠱,使其血肉之軀可敵金石,裡裡外外皆是一般模樣,你們向從內部下手,破壞其臟腑,這個主意卻是打不通的。”
“那要如何是好?”有一人聽了,不有緊張道“此人羞辱我毒宗之主,殺我毒宗兄弟,此乃奇恥大辱,定是不能輕饒。”
厲修鬼種瞧見這人一副年輕面孔,一臉熱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