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也的確如此。
嶽不薄瘋了;在一瞬間被吳良刺激的瘋了。
一個呼吸之前被他當作是不自量力的螻蟻的傢伙;卻在別之後將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分屍了。
如果不是他太過大意;太過輕敵;或許兒子就不會。
任何人面臨這樣的情境;再被地上的猩紅刺激一下;不瘋狂也是不太可能。
“啊啊啊!”
“轟~”
“我!要!撕!碎!你!”
這一刻;嶽不薄一絲戲謔、耍弄吳良的心思都沒有;充斥他內心的恐怕只有虐殺吳良的念頭了。
“嘭~嘭嘭嘭”
“轟隆隆”
動了;嶽不薄毫無意外的動了。一個外貌憨厚的中年人此時卻宛若上古兇獸;他的雙目完全血紅;身上是凝若實質的殺氣;赤黃色的真元化作一道道長鞭洶湧而出;遠遠看去簡直就是一頭蜘蛛大凶獸。
而他的力量;只看沿途翻卷、破碎的青石便知曉了。
“不是對手;甚至扛不住第一擊。”
飛快的;吳良心底閃過了一道念頭。
好在吳良早在動手殺岳雲之前便有了打算;見一位真元一重的修士被自己刺激的發狂動手;吳良的回應也到了。
“血霧術!赦!”
再一次;隨著吳良的一聲輕喝;濃郁、渾厚的血紅霧氣飛快的從九鼎峰各處湧來;在瞬息便將整座九鼎峰都籠罩了進去。也便是此時;趁著大荒宗一方愣神之際;吳良一個閃身便拉著三女躲入了血霧之內。
“藏在裡面;不要出來;我會解決他們的。”
說話間;吳良直接將三女塞進了一個青銅偏殿之內;同時啟動了防禦禁制。
幾乎就在吳良話音落下的一瞬;強烈至極的危險預兆落在了他的身上。
“嗡”
“轟~”
吳良化作靈貓避開的那一瞬;他之前站立之地赫然變成了一個巨坑;恐怖的真元完全毀了那地方。
血霧之中;一道瘋狂的身影顯露出來。
嶽不薄;短時間被吳良刺激瘋魔的真元一重修士;此刻眼裡只剩下吳良的身影了;周遭粗糙的血霧根本阻擋不了他的感應和視線。
一擊不中;他眸中的瘋狂愈加濃烈。
他扭頭看了一眼青銅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驀地彎起一抹無比殘忍的笑容。
“桀桀~我想到了;你殺了我的兒;我也要毀了你在乎的人。”“大荒宗的孩兒們;給我把這三個小婊子拖出來;然後隨意你們處置;記得要慢一點;要一起上;要讓這個小廢物看得清清楚楚。”
嶽不薄那陰惻惻的聲音已經足夠驚悚;可真正可怕的卻是他的命令。
原本那些因為吳良突兀的殺戮手段而有些畏懼的大荒宗人;在聽見了嶽不薄的話之後頓時回過神來;皆是想起吳良不過是一個練氣九重的修士;雖然那手段的確驚人但絕對不可能是嶽不薄的對手;最後的下場一定會無比悽慘。
而現在;卻是他們的好處到了。
本就是一丘之貉的一堆大荒宗的雜碎;齊齊雙目放出光芒;盯著那被封閉的青銅偏殿。儘管吳良在殺了嶽鶴山之後;已經修復了九鼎宗的防禦禁制;但畢竟只是一個粗糙的破落禁法;擋住一兩個人當然沒問題;可現在卻是足足數十人。
哪怕是玲瓏三女;也知曉不太可能。
而吳良自己;被嶽不薄盯上之後已是自身難保。
一想到禁法被大荒宗之人破去之後會發生的事;玲瓏三女齊齊面色大變;不過很快的;三女似乎想到了什麼互相對視一眼之後下了決心。
“寧為玉碎!”
“嗤!”
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