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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知道,真正讓麒麟碑產生異變的,是程鈞在化氣為精之後,立刻收了劍祖,化成自己的法寶飛劍。這世上已經沒有劍祖了,劍祖既然不在,劍閣也就不復存在。麒麟碑上永遠失去的,不是程鈞的名字,而是“劍閣”這個職位。
程鈺聽見秦越言辭之間對程鈞不敬,心中不快,橫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卻聽秦越問道:“程姑娘你去前線,也是程師弟的囑咐?可是去向張真人報信?”
程鈺道:“倒也不全是。我是去找二哥的。”
秦越訝道:“小程道友也在前線?可是張真人叫他去的?”不等程鈺回答,突然笑了起來,道:“好好好,不愧是張清麓,真好決斷。陸師姐,咱們就要有劍閣了。”
陸令萱道:“誰?莫不是……”
秦越咬牙笑道:“我說呢,我說他幹嘛莫名其妙的把我叫去。原來是為了給我們安排新劍閣,程師弟意外離開,劍閣自然空了出來,如今是非常時刻,他是不許我們這邊出亂子的,就近選自己人繼續插進來嘛。讓我在前線趁著混亂把事情定下來麼?走了一個,來一個,他倒不吃虧……”
程鈺道:“張真人要把我二哥怎麼安排?怪不得大哥對著他罵呢。”
秦越笑道:“要是我,我也罵。沒有這麼幹事的,程師弟那邊死活還沒定,他倒自作主張了。張清麓的性子一點兒都沒變。什麼事情,憑他說行,就要行。就如同這次攻打西陵劍派,他也不和別人商量,自己轟轟烈烈就幹起來了。過猶不及,世事豈能盡如人意?我看他哪天摔下來,鬧個灰頭土臉。”說到這裡,他突然一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劍祖認可,我對小程道友做新劍閣,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的。”
程鈺笑道:“那也要二哥自己認可。我看他未必稀罕。”
秦越笑嘻嘻道:“那有什麼關係,他不稀罕,就請程姑娘去啊。我看程姑娘也是如此人才,比你兄長還要好上幾分,不如干脆咱們現在轉回九雁山,請你坐了新劍閣,弄個生米做成熟飯。然後咱們再去前線,看張清麓一宮真人氣的怎樣瞪瞎了他那雙好眼?”
陸令萱忍不住插口道:“你這是緩過來了?又開始沒個正形了。叫人家姑娘笑話你。”不過看到秦越又成了這個樣子,她心中反而踏實許多,連天機閣都憂心忡忡,這個世界就不好過了。
秦越突然輕聲道:“那又不對了。他叫我去,我還能理解。畢竟這種事要先和我這邊商量。他特意叫陸師姐去,是什麼道理?”
陸令萱道:“是啊。說起來,我與張真人只見過有數的幾次,說不上什麼交情。又從來不負責具體事務,他要我去做什麼?”
秦越眉頭緊皺——張清麓在前線緊張的情況下,仍然不忘把陸令萱拉過來,自然不會無的放矢。多半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利用她——既然沒有任何交情,那就只有利用了。若是連為什麼被利用都不知道,那可真有可能死了還要做個糊塗鬼了。
還有……張清麓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要把劍閣抓在手中?程鈞剛剛離開,他就迫不及待的塞人進來,快刀斬亂麻,要把局勢穩住。這可是前幾任劍閣在時,從沒有過的事情。莫非劍閣一位,對他關係真有那麼重大?
再想一步,程鈞為什麼會大罵張清麓,不喜歡他利用程錚,有沒有不希望甚至害怕程錚成為劍閣的意思在裡面?莫非他也知道這劍閣的位子不是好做的?他知道張清麓要做什麼,也知道其中的危險……
那麼,程鈞在這些年的劍閣任上,做了什麼危險的事了麼?
寒意越來越盛,秦越只覺得四月的天氣如寒冬一般,暖人的春風也如刀風霜劍,腳下是萬丈懸崖,再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程鈺道:“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