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雷山地。”
肅王自唸了一遍,惑道:“這四句話並非詩訣,也不像爻辭,究竟是何意啊?”
“不瞞王爺說,卑職也不知道。”馮慎苦笑道,“當初刺背時,卑職年紀尚小。待長成後,自己對鏡反照,才得知背上所文之物。至於那字圖之意,卑職也曾問過先父,可每每,先父都是含糊其辭,只道這刺青不可為外人窺見,而對其含意卻隻字不提。眼下先父故去多年,這刺青中的玄機,也已然隨他長眠於地下了。”
肅王嘆道:“令尊此舉,著實叫人揣測不透啊。”
馮慎點點頭,又道:“這刺青之事,懇請王爺為卑職保密。”
“這個自然,”肅王道,“太醫那邊,本王也已叮囑他們不得亂講。怎麼說你也是朝廷官員,若被人知道身文刺青,傳將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馮慎喜道:“謝王爺體諒!”
肅王擺了擺手,“好了,刺青這茬兒就算是壓下了,咱們聊聊那粘杆處的事吧。”
“卑職也剛想問,”馮慎忙道,“王爺,那夥粘杆惡黨有訊息嗎?”
肅王搖搖頭,又道:“那曾宅也已經查抄了,後院裡確無什麼造假作坊。”
“這便是了!”馮慎道,“卑職就猜到那裡面有鬼!”
“有鬼?”肅王不解道,“馮慎啊,那‘造假作坊’本就是曾三扯的謊,你為何這麼在意他那些謊言?”
“因為那些謊言中,暗含著蛛絲馬跡,”馮慎道,“王爺,卑職請令調兵前,曾託您老打聽過一個人……”
“有這事,”肅王道,“你是說那個‘日本參贊’吧?本王去領事館查過了,他們日本國的駐京參贊共有三人。可那三人皆年過半百,並沒有你所描述的那個人啊。”
“這便是問題所在,”馮慎道,“既然曾三並沒有造假作坊,那他哪來的‘假帶鉤’去賣給那‘假參贊’呢?”
“本王都聽糊塗了,什麼假帶鉤、假參贊的?”肅王一頭霧水,“馮慎你慢些說。”
“是”,馮慎笑道,“那卑職就慢慢為王爺剖析。之前曾三私會那日本人,恰巧被卑職撞見,為了掩飾,曾三便信口雌黃,說那日本人買下了他的假帶鉤。當時曾三察言觀色,已經看出卑職頗有懷疑,故拿出一對隨身把玩的核桃東聊西扯,好讓卑職相信他所言不虛。”
“你分析的不錯,”肅王道,“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馮慎反問道:“王爺您想,既然不是倒賣假古董,那他倆是因何目的而會面呢?”
肅王頓悟道:“你是說那個日本人,是與曾三一夥的?”
“正是,”馮慎道,“在那茶水鋪裡,曾三與那日本人定是密謀了什麼。王爺也應該知道了,昨晚官軍圍剿曾宅時,眼瞅著就要拿下,卻被一群突然而至的鬼麵人攪亂了計劃。”
“是啊,”肅王道,“本王聽說了,那夥鬼麵人十分神秘,來歷路數皆不可知啊。”
“不然,”馮慎道,“經方才那一番梳理,卑職倒是有點猜到那夥人的來歷了。”
“哦?”肅王催促道,“快說說看!”
馮慎道:“那夥鬼麵人,應該是東瀛的忍者!”
“東瀛忍者?”肅王面上一緊,“馮慎,你拿得準嗎?”
“八九不離十,”馮慎道,“對東瀛忍者的傳聞,卑職也曾聽人說起過。傳言這類人受恩主豢養,專司刺探暗殺。由於行事特殊,他們所使的兵具也是千奇百怪。像什麼破空迴旋的‘手裡劍’、渡水跨河的‘水蜘蛛’等等。昨晚與卑職相抗的那個鬼麵人,使的就是一對如利爪般的古怪兵器。現在想來,那雙怪爪應該就是忍者所用的‘手甲鉤’了。還有,那夥鬼麵人身背藤製怪傘,既可抵擋鉛丸流彈,又能漂浮於水面,恐怕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