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傷!”馮慎一驚,在那漢子身上疾點了幾個穴位,又趕緊俯身查探。只見那漢子年約三十,麵皮倒還白淨,手指修長無繭,應是個識文斷字的。
“馮巡檢”,魯班頭道,“要不要先給他上藥?”
“暫且不必”,馮慎輕輕摸了下那漢子胸口,道,“我已替他封穴止血了。這人不但受了外傷,胸肋也是多處折斷。要想救醒他,還得另請良醫。這樣吧魯班頭,讓兄弟們將這人抬到我家,我這便去找肅王爺調派太醫!”
“調派太醫?”魯班頭奇道,“馮巡檢,這動靜是不是弄的有點大啊?”
“班頭有所不知,”馮慎道,“這人恐怕關係著一宗大案,必須要將他救活!箇中原委,待我日後再向班頭說明吧,事不宜遲,請諸位速按我所說的辦!”
“那成,”魯班頭衝衙役們道,“都聽見沒?把這漢子抬到馮巡檢家裡去,路上都小心著點,別粗手笨腳的!”
一個衙役看了看魯班頭,面有憂色。“頭兒,把這漢子送到馮巡檢府上是沒問題,可回頭李大人要是問起來……”
“甭操那個閒心!”魯班頭道,“你們還沒瞧出來嗎?在他姓李的看來,這漢子就是塊燙手的山芋,有人接管,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也是。”眾衙役紛紛點頭。
“還有,”馮慎又囑咐道,“這人傷勢太重,儘量不要觸碰他的身體。為求萬全,麻煩眾兄弟將床板拆卸,連他一同送往舍下。到時跟馮全說明後,他自會去打理安排。”
“好,”眾衙役齊聲道,“就按馮巡檢說的辦。”
“有勞諸位兄弟了,”馮慎轉朝魯班頭道,“班頭,剩下的你就多費心,我先行一步。”
“只管忙你的去,”魯班頭胸脯一拍,“都包在我們身上了!”
待馮慎走後,眾人也不耽擱,七手八腳地拆了床板,抬起那漢子便朝馮宅送去。
當漢子被送抵馮宅後,馮全等人全嚇了一跳,就連在灶上忙活著的常媽也扔了鏟勺,忐忑不安地出來打探。
魯班頭見狀,忙將事情一說,馮府上下這才長鬆了一口氣。而後馮全收拾出一間閒屋,將那漢子安置其中。
眾人剛忙完,馮慎和肅王便領著太醫到了。太醫只朝那漢子傷處掃了一眼,便一口斷定道:“沒錯!這人身上的傷口,與之前馮巡檢所受的抓痕是一模一樣!”
“那準沒跑兒了!”肅王雙手一擊,“馮慎啊,看來那夥賊人的下落,就要著落在此人身上!黃太醫,這人至關緊要,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救醒!”
“是,下官自當竭盡全力!”那太醫打個拱,便開啟藥匣著手醫治。
見太醫開始診治療傷,其他人忙退出屋中。魯班頭正憋著滿肚子疑問,趁這間隙問道:“王爺、馮巡檢,那漢子究竟是怎麼個來歷?你們所說的賊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啊,”肅王道,“就讓馮慎跟你講講吧。”
馮慎聞言,便將那粘杆餘孽勾結東洋忍者的事大體說了一遍。
魯班頭聽罷,大眼圓睜。“這麼說來……那漢子是被那名使爪鉤的忍者所傷?”
“不錯,”馮慎點點頭,道,“我初見到那人的傷口時,就感覺分外眼熟,現在王爺與太醫也證實了這點。所以我們才敢斷定,那人必受過那夥忍者的追殺。”
“那幫小鬼子真是太猖狂了!”魯班頭濃眉一擰,“唉,我這人粗枝大葉的,竟不知馮巡檢曾為歹徒重創過……得了,我也不放馬後炮了!王爺、馮巡檢,接下來追查那夥賊人,有沒有我們順天府能效力的地方?只要幫得上忙,我老魯就算是赴湯蹈火,也絕不會皺一下眉毛!”
“哈哈哈,”肅王拍了拍魯班頭的肩膀,“本王就喜歡你這子股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