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鋼筆’,不必蘸墨,可直接於紙上書寫。”
“嘿?”霸海雙蛟道,“唐少主,瞧不出你還挺洋氣的嘛,淨用些洋玩意兒。”
“讓二位當家的見笑了。”唐子浚道,“我兄妹二人遠行在外,家中難免會掛念。不時寫封書信回去,也好向家中報個平安。然咱們的硯臺筆墨不便攜帶,在途中恰巧看到一家洋行,所以我便購了這支鋼筆,還有這本簿子。”
霸海雙蛟讚道:“還是唐少主有心,像咱哥倆就不成啦,出來這麼久,也沒想著給爺爺託個信回去。”
唐子浚笑道:“那是二位當家的不拘小節,不似我這般婆婆媽媽。”
霸海雙蛟齊笑道:“唐少主,你可真會給咱哥倆找臺階下啊,哈哈哈……”
唐子浚又將鋼筆與簿子遞給馮慎,“馮兄請用!”
馮慎接來,持筆在手。然他使慣了毛筆,一時對這鋼筆無法適應,豎執著還沒寫上幾畫,筆尖便已在那簿紙上戳出個洞來。
“慚愧,這種洋筆,我不會用……”
唐子浚笑了笑,道:“這鋼筆要斜著握,才好下墨出水。既然馮兄用不慣,那換我來吧。”
馮慎將筆簿交出,“那就偏勞唐兄了。”
“哪裡?不過舉手之勞。”唐子浚接過後,將簿上破損的那頁撕去。“馮兄,那你說我寫吧。”
“好!”馮慎想了想,遂念道,“敬呈石大當家惠鑑。未能親至,見字如晤。自馬耳山下一別……”
“哎呀!”香瓜打斷道,“幹嗎非得扯酸篇呀?唐大哥,俺來唸,你來寫!”
“也好。”唐子浚點點頭,道,“田姑娘請說吧。”
香瓜道:“就寫‘石大哥,俺是香瓜。俺有要緊事,帶上你所有的人馬和傢伙,快些到圖上的地方來!’”
唐子浚執筆未動,猶豫道:“田姑娘,這樣寫……合適嗎?”
香瓜道:“有啥不合適的?石大哥一瞧就明白啦!”
霸海雙蛟也道:“沒錯,還是香瓜妹子這樣直接了當。咱哥倆瞧著那石大當家的,也不像是念過多少書的人,信寫得太文氣,萬一他看不懂怎麼辦?唐少主,你就照那樣寫吧!”
見馮慎也微微點頭,唐子浚只好提筆寫了起來。“田姑娘,後面呢?”
香瓜接著道:“那圖別給外人看,來的時候也不能叫外人瞧見,多帶繩子多帶馬,斧頭、鑿子也多備些……嗯,差不多這樣就行啦!馮大哥,你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馮慎笑道:“雖然用詞粗陋,倒也還算是言簡意賅。就這樣吧!”
唐子浚唰唰幾下寫完,又向馮慎要過龍圖,對照著在簿子上一筆一畫地勾描了起來。
趁著這段工夫,其他人休息閒聊。馮慎則找了一塊木頭,用遏必隆刀削了起來。
香瓜好奇道:“馮大哥,你這是做啥啊?”
馮慎道:“我打算制個帶塞子的小木筒,等唐兄將圖描好,與那書信一起裝到裡面,這樣可保那圖、信無損。對了香瓜,你那裡有沒有細長些的暗器?一會兒我好挖孔掏膛。”
香瓜在身上翻了翻,搖頭道:“細的有飛針什麼的,細歸細,可是卻不夠長……”
“我有!”唐子淇說完,從髮間拔下一根“長簪”,緊接著手掌一揚,那“長簪”便唰地一聲射出。
唐子淇在東,馮慎在西,中間還隔著霸海雙蛟與香瓜。那“長簪”先是擦著劉佔海後頸,又是穿過劉佔川臂彎,最終避開香瓜後,這才釘在了馮慎手中的木頭上。
劉佔海只覺後頸一涼,劉佔川卻見眼底一閃,皆不由得吃了一驚。
那“長簪”實為一支峨眉刺,是唐子淇素來慣用的兵刃。馮慎將其拔下後,衝唐子淇點了點頭。“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