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那軍官有先見之明,又行出數里路後,便見前方的江面上,橫著一道粗粗的“黑線”。
那軍官心知有異,忙讓隊伍停下,自己則持著望遠鏡,急急向那道“黑線”瞧去。
一瞧之下,那軍官臉色“唰”就白了。原來那粗粗的黑線,竟是一大群水獺。那群水獺無計無數,密密麻麻地在江中躥上躥下。
雖不知那一大群水獺在做什麼,可那軍官也知道事態不妙。他高喝了幾聲,隊伍裡便分出了一股東洋兵,皆操槍持彈,向著那道“黑線”衝去。
還沒等東洋兵靠前,那一大群水獺“呼”的一下,瞬間便逃了個乾乾淨淨。然水獺雖散,江面上那道“黑線”卻依舊沒有消失。東洋兵們還以為那是堆活物,忙“嘩嘩”拉開槍栓,舉槍又是一通亂射。
一陣槍聲過後,那“黑線”安然無損。那軍官見狀不對,忙跑近了些定睛再瞧。這一眼,險些令那軍官吐出血來。原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活物,而是那大群水獺以樹枝、石塊等物,生生在江中堆出的一道“石壩”。
那“石壩”雖未將江面徹底的橫截,可受它所阻,那幾十根大圓木,定然是無法透過。
東洋兵們將腦袋抓破了,也想不通為何那些水獺總來與他們作對。有些迷信的兵丁,還以為是惹怒了中土的“河童”,齊齊將長槍一扔,向著江中便開始跪拜磕頭。
那軍官暴跳如雷,將那幾人拉扯起來,又是狠命踢打,又是狂扇嘴巴。教訓完那些迷信的東洋兵,那軍官便命手下取來炸藥,去炸那道“石壩”。
那“石壩”並不堅固,沒炸個幾下便塌了。然“石壩”的上層雖塌,築壩的亂石卻都墜入水下,沉到江底一積,頓時又化為一座巨大的“暗礁”。
若在水上,炸藥的確好使。可要是到了水下,引線、火藥則會被浸溼,自然也就不靈了。那軍官無可奈何,只好再派手下潛到江底搬石清路。
當水下的亂石被盡數清開後,天也差不多黑透了。這一天下來,東洋兵皆是焦頭爛額,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都被榨乾。好容易硬撐著搭起了帳篷,便一個接一個地鑽在裡面,呼呼打起了鼾。
看了這一天的“好戲”,石敢當等人也是心滿意足。“香瓜妹子,今天真是太他孃的過癮啦!這天也不早了,咱們快些趕回去,我好跟弟兄們去講講這‘熱鬧’啊!”
香瓜笑了笑,說道:“石大哥,你著什麼急呀?那‘好戲’還沒完呢!”
“還沒完?”石敢當大喜,“哎呀香瓜妹子,想不到你這‘好戲’還是連臺的呀!哈哈哈,快說快說,接下來要唱哪一齣?”
馮慎介面道:“接下來要唱的,是一出‘趁夜殺虜’!”
“趁夜殺虜?”唐子浚問道,“馮兄,你是打算去暗襲那夥東洋兵嗎?”
馮慎笑道:“暗襲是不假,可去的人,卻不是咱們。”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都猜了個差不多,齊齊望向香瓜。“香瓜妹子,這一次,你調的是什麼‘兵’、遣的是什麼‘將’呢?”
香瓜脫口道:“天兵天將!”
“天兵天將?”
“是呀!”香瓜說著,張開雙臂扇動了幾下。“那隻到五女山送信的雕兒,你們還記得嗎?”
第十六章 陰陽至尊
只聽了個“雕”字,石敢當便猛然記起那樁事來。
柳月秋也急急仰頭打量,“香瓜妹妹,那隻雕兒在哪裡呀?總聽說它生得巨大無比,我早就想見見啦!”
香瓜怔道:“怎麼,柳姐姐你沒見過它嗎?”
石敢當接言道:“不光是三妹,連我也沒見到哇!那次它去五女山送信,我那幫兄弟竟被它唬得不敢靠前,最後還是那巨雕自個兒將信筒扯下來的。我與三妹他們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