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寺後,諸君言辭上多加小心!”坂本說完,緩緩走入眾忍之中。
外頭清軍自恃勢眾,一時倒也不急著攻寺。等了一陣,見寺內還無動靜,這才派兵高聲喊話。
川島拭乾了眼角,邁步出了廟門。見清軍劍拔弩張,他故作訝異。“哎呀!王爺怎麼來了?”
肅王一臉陰沉,“你能來,本王難道就不能來嗎?”
“王爺乃千金之軀,豈可親臨險地?”川島邊說邊上前,“這裡自有我等料理……”
“站住!”魯班頭喝道,“你這廝勾連粘杆餘孽,還有臉來見王爺?”
“這位英雄怎還信口開河?”川島拉臉道,“我等接到密報,當即抽調人馬前來剿匪。”
魯班頭道:“這是我大清地界,有匪我們不會自己來剿?你們東洋人亂摻和什麼?”
川島道:“之前有傳聞說,那夥粘杆惡黨勾結了東洋忍者。為此事,王爺曾託我調查。現如今查到了線索,我們豈可坐視不理?英雄若還不信,不妨問問肅王爺。”
“倒是有這檔子事,”肅王面色稍緩,“風外賢弟,這麼說你們駐屯軍是來擒拿匪人的?”
“正是,”川島拱手道,“託王爺洪威,寺中惡徒已悉數被我等控制!”
馮慎與魯班頭相視一望,皆猜不透川島葫蘆裡要賣什麼藥。
“你們下手倒快!”肅王盯著川島,“口說無憑,本王要親眼見了才算數!”
“那是自然,”川島向道旁一讓,“王爺請!”
待入寺後,菅原等也假模作樣的過來參見。那末次本欲上前,突見馮慎面貌,心中一陣惶恐。“怎會是他?”
原來,那日與曾三茶樓密會的東洋人,正是這末次政太郎。他怕馮慎認出,忙拉低了帽簷。好在寺中正亂,加上末次又是一身軍裝,吵吵嚷嚷的,馮慎也沒去仔細端量。
殿前屍橫遍處,血汙狼藉,一干駐屯軍持著長槍,將坂本與眾忍另押一旁。
肅王指著地上死僧,皺眉道:“這些是什麼人?”
川島忙道:“此便是那粘杆餘孽,他們窮兇極惡,寧死不降,故而被我們全部擊斃。”
肅王又一指,“那他們呢?”
“說來慚愧”,川島嘆道,“這些亦是惡人同黨,並且……確是我們東洋人。”
聽川島招認,肅王等皆有些出乎意料。馮慎冷笑道:“這麼講來,川島先生是在大義滅親了?”
“馮巡檢此言差矣”,川島擺手道,“他們實則私渡來華的閒散浪人,受曾三所僱成為幫兇,與我們並非一路,怎可冠個‘親’字?”
然死的皆是粘杆惡徒,東洋忍者卻毫髮無傷,就連魯班頭,也瞧出了其中蹊蹺。“哼!還敢說不親?這邊他孃的沒一個掛彩,那頭倒是一個活口也沒留!”
“這個嘛……”川島道,“是因這夥浪人見我們同是東洋人,故而放棄了抵抗……”
聽這話有些不盡不實,肅王對川島戒備又生。“去審審那夥浪人或知一二,只可惜此番沒帶通譯。”
馮慎心中一動,“王爺,咱這裡通譯可是現成。伍兄!伍兄!”
連叫幾聲,都無人應答。馮慎扭頭一看,見伍連德正盯著眾忍中一名穿白褂的出神。
那穿白褂的低頭跪著,亂髮遮住了前額。可伍連德越瞧,身子便顫抖得越厲害。
“伍兄,你怎麼了?”馮慎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皮箱。
伍連德似乎沒聽見,突然衝到眾忍中,將那穿白褂的一把拉起。
“哲也……真的是你!?”
坂本哲也嘴角咧了一咧,“星聯,好久不見……”
第十九章 代馬依風
見伍連德與坂本抱在一處,除去眾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