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是烤魚。
現殺現烤的魚肉新鮮嫩滑,再配上豆芽、豆皮、萵筍、腐竹、生菜等蔬菜。
蔬菜吸飽了烤魚的湯汁,口感愈發鮮美清甜。
陸延遲知道時箋是喝酒的,只是淺嘗輒止並不貪杯,如今要談事兒,便點了點冰鎮的啤酒和酸梅湯。
烤魚、冰啤酒、酸梅湯……
這頓飯很夏天。
兩人吃了一半,陸延遲才開始談正事兒,他率先介紹起了自己樂隊的情況:“槐序樂隊是我高二組的,貝斯手是我發小,吉他手是我在酒吧認識,主唱是我高中同學,她是個女孩子。”
“樂隊第一年就有了不錯的成績,我們有一整張專輯,有《盛年不復重來這種小爆的單曲,當時我們已經結束了酒吧駐唱,開始給很多樂隊唱開場。”
“高二暑假是我們樂隊最風光的時候,當時槐序樂隊在杭州周邊確實有點紅。”
“但,很快就高三了,主唱開始準備出國,我也忙著藝考和高考,樂隊這邊沒什麼精力去經營。”
“高三的時候,主唱拿到了伯克利的oer,她要出國,就退出了樂隊。”
“接下來我們樂隊就徹底沉寂。”
“我們一直在給樂隊重新物色主唱,但是,好的主唱不太好找,也面試過幾個,基本屬於,還不如我上的那種。”
時箋對此也頗為意外,陸延遲形象很好,唱歌也好聽,整張專輯又是他親手操刀製作的,槐序樂隊可以是就是陸延遲的樂隊,他當主唱也ok。
時箋順勢問道:“為什麼不上你自己,然後重新找個鼓手。”
陸延遲好笑道:“我知道你會這麼問,但我嗓音在高音這一塊表現力不太行,高音的話我根本唱不上去,全程唱假音挺沒意思的,而我寫的歌,《盛年不復重來,你剛唱過,屬於我唱不好的。”
頓了一秒,又道,“當然啦,上我也可以,但,不夠亮眼,真要做樂隊,怎麼著也得做出點成績,人劉錚和魏衡跟著我這麼多年,劉錚還好,胖子家裡房產很多,躺著收租就是了,音樂也就是個愛好;魏衡是全職的音樂人,靠音樂吃飯的。我不好辜負人的期待,就想著乾脆找個好的主唱,儘量讓樂隊走得更長遠。”
時箋瞭然地點點頭,陸延遲對自己的樂隊,是很認真地在經營。
主唱這麼有表現力的位置,他情願去外邊找人也不自己上,骨子裡的驕傲和要強,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
陸延遲解釋完了這一茬,接著道:“陸嶼寧,你知道的,他就是個話嘮,每天各種發朋友圈發抖音的那種,他發過很多你唱歌的影片,每次見到我又各種炫耀你琴彈得好、唱歌好聽,我慢慢也上了心,我也跟槐序樂隊另兩名成員溝透過這個問題,他們也覺得你很ok。”
“只是吧,我跟你專業不一樣,沒什麼交集,就連社團,你也是在吉他社待著,而我在學生會。”
“開學的時候,你說你要搬出去住,我想著我房子還空著,就……套路了一下你。”
說到最後一句話,陸延遲好笑著舔了舔唇,又道,“你應該沒看出來吧!”
時箋淺淺一笑,道:“確實沒看出來。”
明明是他,一直在套路陸延遲。
他並非熱愛交際的人,卻時不時地和陸嶼寧去k歌。
陸延遲聞言,笑得桃花眸彎彎,似乎是對自己的小套路很是得意,他道:“之後,就是一起去k歌,現場聽過你唱歌之後,我更確定我們要的主唱是你。今天你在我們排練室唱完《盛年不復重來,大家都相當滿意,槐序樂隊是集體透過你當主唱的。”
“我只是被派出來,以槐序樂隊的名義邀請你當我們樂隊主唱。”
“時箋,我知道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