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也說不出究竟是怎樣一種心境, 說起來,這其實是他和美人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做這種事情,他坐在床上等時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待會兒我要溫柔我要給美人極致的體驗, 真弄起來,得,他各種失控、發瘋, 他恨不得把美人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吐。
能忍住只用手都屬於自制力驚人的了,對美人, 他真的只想艹, 偏偏,兩人剛定情,他又不敢操之過急。
反觀美人對他,特別輕柔,特別小心翼翼,他身上愣是一丁點痕跡都沒有,要不是渾身上下都是紓解過後的懶散和愉悅, 他幾乎懷疑這不過是他的一場春夢。
陸延遲也就剛談上戀愛,也頗有一種到處劃領地的小狗的感覺,他迫切地想要在美人留下點什麼, 也迫切地想要美人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麼, 彼此宣示一下主權和歸屬。
他垂眸看向時箋, 啞聲道:“小時,你動作好輕啊, 看我身上, 一點印子都沒有,再看看你, 都是我親出來的痕跡。”
時箋親手觸及自己的美夢和熱望,床上難免輕柔了些,他生怕力氣大點他的夢便碎了,所以,剛才那一場,時箋很是剋制和溫柔。
如今,聽到某人抱怨自己親得不夠用力,一副“你沒吃飯嗎就這麼點力氣”的嫌棄態度。
時箋莫名不爽。
不就是製造吻痕嘛,誰不會啊?!
他目光冰冷又極具侵略性地掃了陸延遲一眼,旋即,拽著陸延遲轉了個身,讓男人靠在盥洗臺上,而他則冷冰冰看他:“想在哪裡留吻痕?”
陸延遲愣住,心跳卻莫名加快。
美人一生要強,真騷起來基本沒他什麼事兒了。
陸延遲愛極了這樣強勢又野心勃勃的大美人。
時箋手撫上男人纖長脖頸,指腹掠過他凸起的喉結,嗓音岑冷:“脖子……”
在他掌下,陸延遲喉結滾動,呼吸帶喘。
時箋細細撫過陸延遲脖頸肌膚,然後,手順勢勾住男人脖子,頭湊了過去,埋在陸延遲脖頸,輕輕舔吻,隨後,加大力氣吮吸、啃咬,用唇和齒在陸延遲脖子上留下鮮豔紅痕。
陸延遲滿腦子都是“艹要命”“這他媽是妖精吧”“美人真的好會啊啊啊啊啊”“這他媽誰頂得住”!
時箋在陸延遲脖子上留下嫣紅痕跡,便微微往後撤開,他的目光往下逡巡,停留在鎖骨處:“鎖骨要來點嗎?”
陸延遲身體立馬緊繃了起來,琥珀色的雙眸一片幽沉。
時箋沒等陸延遲的答覆,他徑直湊過頭,在陸延遲鎖骨,咬出一片絢麗的紅。
而這,只不過是剛開始,時箋的視線肆意往下:“胸口……”
“腹肌。”
“……”
每一個詞,都代表著陸延遲被侵略,被掌控。
陸延遲雙手往後,撐在盥洗臺上,任由美人施為,到後來,看著美人……,他真的快瘋了。
時箋在陸延遲的身體上種滿草莓印,便又起身,拉著他照鏡子。
和剛才畫面截然不同。
這具高大挺拔、白皙纖長的身體上,性感地帶無不是耀眼又奪目的咬痕和齒痕,一看就是被狠狠對待過。
時箋嗓音低沉又沙啞:“看到了嗎?我的作品。”
陸延遲面龐潮紅不堪,呼吸粗重紊亂,腦袋一片空白。
他想,怎樣有人這樣的啊!
如此危險,如此帶感,完美戳中他全部的點,輕易撩撥起他全部的渴望。
陸延遲近乎迷戀地去親吻時箋的臉頰,低聲哀求:“小時,我們………………”
時箋很刻意地撩了陸延遲一通,說沒反應是假的,他也想過繼續,但是,實在懶得,他拒絕:“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