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套著西裝襯衫和長褲, 懶洋洋靠坐在臥室躺椅上,他聽著盥洗室傳來的漱口聲,表情有些微妙。
毋庸置疑, 鋼琴上的那一場愉悅至極。
但是,怎麼說呢,他本以為今天他生日, 兩人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地就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曾想,也就口了一回。
也對, 陸延遲是清純男大, 自己這種慾望極重的瘋批老色批沒法比。
陸延遲從盥洗室出來,就見到時箋沒骨頭似的歪在椅子上,他髮絲微亂,神情慵懶,身上襯衫衣釦一粒未扣,敞開的衣襟裡,依稀可辨星星點點的紅痕和掐痕, 他面板本就白若靜瓷,那些曖昧的痕跡綻放在他身上宛若雪地裡的紅梅一般耀眼刺目。
這些……都是他弄的。
陸延遲隨意瞥了一眼,喉結滑動, 目光幽沉。
如時箋這樣的絕色美人, 躺在鋼琴上任由人擺佈, 陸延遲說不饞是假的,哪怕現在, 陸延遲隨便掃一眼美人紓解過後的懶散模樣, 也是身體緊繃慾望浮動。
然,陸延遲對自己珍之重之的男孩子, 從來都隱忍且小心翼翼,今天又是時箋生日,他致力於給時箋最完美的體驗。
陸延遲目光沉沉地望向時箋,啞聲詢問:“舒服麼?”
時箋驟然回想起,剛才在鋼琴上,他眼神迷離渙散,面前的大男孩臉上掛著白痕,也是這樣問他“舒服麼”,似乎他的感受並不重要,他只想讓他快樂。
那一瞬間,時箋有一種被奉為神明一般的虛榮。
我暗戀的男神正在給我口,那種征服感和凌虐感,爽得時箋頭皮發麻,那不只是身體的愉快,更是靈魂的顫抖。
講真,不舒服是假的,任何男的都拒絕不了這種事情,生日這一天來上這麼一出更是極有情調。
時箋只是……有點急,他急於在出國前把兩人的關係徹底穩定下來。
這樣的急切,說白了不過是時箋的貪婪和慾望,人心從來都學不會滿足,當你得到,不會收手,只會想要更多。
當下,時箋垂眸微笑,淡淡“嗯”了一聲,給出了鋼琴上太過難捱沒有給出的答案:“很舒服。”
陸延遲淺淺一笑,桃花眸劃過幽光,語調卻不乏曖昧和暗示:“還要嗎?”
時箋給這話直接撩得腿軟,恨不得當場把人清純男大吃得連骨頭都不吐,但是,還是當個人吧,他始終覺得,這種單方面的爽有點作踐人,要爽也得一起爽。
他從躺椅上起身,不急不緩地來到陸延遲面前。
水晶燈光線明亮發白,男人膚色瑩白,面容立體深刻,神色寧靜淡然,是任何人看過都永生難忘的頂級神顏,很難想象,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剛才居然被……,或許,只有微微撕裂的唇角透露出兩人剛經歷過的一切。
時箋莫名被蠱到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湊過頭去親吻他破皮的嘴唇,又委婉拒絕:“算了吧,明天還得去錄歌。”
陸延遲摟著美人纖細腰肢,眼底帶笑,壞笑著回:“也對,得護好你的嗓子。”
時箋哽住:“……”
嘖,他難得良心大發沒在生日這一天往死裡折騰他,他居然敢騷話連篇說這種話。
z大大神一生要強,這種深夜話題,他半點不害羞臉紅,而是風輕雲淡地回擊:“我明明是在保護你的嘴巴。”
陸延遲:“……”
行吧,美人騷起來沒我什麼事兒了。
**
生日過完,時箋便也忙碌了起來,他是請假+翹課才回的國,能在國內呆的時間並不多,短短几天的時間要把《最深的暗戀最瘋狂這首歌做出來並且拍好mv,行程非常緊。
好在槐序樂隊每個位置都是頂配,哪怕沒有演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