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唐過後。
陸延遲和時箋面對面側臥, 白色薄被蓋至腰腹處,裸露出脖子、胸口、背部肌膚,星星點點的吻痕和掐痕。
陸延遲看著時箋鎖骨鮮豔紅痕, 桃花眸閃了閃, 他探手, 撫摸時箋汗溼又嫣紅臉頰,眼睛裡是溺斃的溫柔和憐惜,他低聲問:“疼嗎?”
時箋眼皮耷拉著,神色說不出的懶倦, 又隱隱透著股情慾過後的春色和媚色,聽到這話,他嗓音沙啞地回:“還好。”
確實還好。
陸延遲功課做得很足,各種工具也準備得充分,之前兩人又一直在彼此適應彼此磨合,再加上交了心,感情上毫無隔閡,時箋又是真的愛慘了他, 滿腔的柔情蜜意, 又極盡配合, 所以, 很順,也很舒服。
疼, 當然也是疼的, 但時箋從小就是個忍耐力十足不太愛哭的男孩子,對比疼, 他更多的還是靈魂層面的愉悅以及搞到自己男神帶來的激動和顫抖。
一種變態的佔有慾,陸延遲終於是我的了。
陸延遲卻覺得自己禽獸至極, 一開始,他滿心都是隱忍剋制,真弄起來,莫名開始發癲,一副恨不得把人弄死在身下的架勢,可明明,陸延遲從小就是個溫柔會疼人的男孩子,可今晚,他卻格外的兇。
這幾乎是一種由愛催生出的偏執欲。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他知道,所以,他要在時箋身上狠狠烙印上他的痕跡,他要讓時箋永生不忘。
慾望上頭的時候,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執行的。
真弄完,他對時箋又說不出的疼惜,真跑去問時箋“疼嗎”,他又覺得自己很是虛偽和假惺惺,他就是在單方面滿足自己的慾望,他知道時箋會疼,但他偏要這麼幹。
陸延遲今晚壓根不想當人,他就是要和時箋抵死糾纏。
時箋其實也察覺到了陸延遲今晚的失控,男人在床上遠沒有平時那麼溫柔,但他選擇了刻意縱容,甚至可以說是蓄意圖謀,他也需要一場激烈的歡愛證明點什麼。
再者,床上呢,你不用力點,合適嗎?
時箋慢吞吞睜開眼,臉頰就著陸延遲的手掌親暱地蹭了蹭,又直視入陸延遲淺琥珀色的桃花眸,他柔聲說:“沒事的,我願意為你疼。”
陸延遲心跳驟停,滿胸腔都是被時箋塞得滿滿當當的愛,怎麼會有人,這麼乖,又這麼的可愛,他湊過頭去親他,極盡愛意和憐惜,又極盡瘋狂和熱烈。
他好愛時箋啊,愛到恨不得將他揉碎在懷裡,變成他失落的那塊肋骨。
時箋被陸延遲扣著腦袋親吻著,很快,又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