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開車, 載著時箋回家,又領著時箋上樓。
開門的時候倒也還好,兩人頗為清醒自律;一進到室內, 陸延遲望著時箋的眼神能拉出絲來,行李扔下,他一把將時箋豎抱而起, 抵在門板上咬著他的唇瓣親,是那種激情熱烈、火花四濺的吻,一副恨不得把人吃進肚子裡的架勢。
感覺這一扇門, 隔絕的何止是室內室外, 更是陸延遲的獸慾。
沒辦法,太想了。
剛熱戀上頭就異國,好幾個月見不到面,這他媽誰頂得住!
好不容易見到真人,卻是在機場這種公共場合,就算親也是遮遮掩掩、小心翼翼,注意著場所和分寸。
也就現在, 回到家,關起門來,陸延遲才敢摟著時箋瞎胡鬧, 餓極了的狼一般, 親得超狠超兇, 恨不得能把這三個月缺的吻一口氣補回來。
時箋的思念絕對不輸陸延遲,這是他暗戀了三四年好不容易勾搭到的男孩子, 又剛扛過異國這道坎兒, 他真的……恨不得和陸延遲抵死糾纏。
所以,甫一進門, 就和陸延遲無比狂野地擁吻在一起。
陸延遲親著親著,動作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下,埋在美人脖頸處舔他喉結紅痣。
白嫩肌理上,滾動喉結處,這樣一點嫣紅小痣,似乎生來就是給他舔的。
陸延遲覺得他能把美人喉結舔脫皮。
時箋剛從波斯頓回杭州,一路風塵僕僕,他感覺自己髒兮兮的,不說別的,在密閉機艙裡悶了十幾個小時,感覺都悶出了一股味,接吻倒也還好,唾液交流而已,如今陸延遲要往下邊親,z大大神莫名有點男神包袱,他嗓音粗啞地道:“有點髒,先去洗澡。”
陸延遲卻半點不覺得美人髒,他尋思自己大概是個變態痴漢吧,他偏愛美人身上的□□和體味,比如說淚水、口水、汗水,再比如說美人一天沒洗澡捂出來的味道,他不僅不覺得難聞,反倒覺得撩人又催情,他能全部舔乾淨吃進肚子裡去,他情動至極地回:“寶寶才不髒。”
時箋給那聲“寶寶”喊得心肝脾胃腎都在顫,他難耐極了,又莫名因為沒洗澡而有些羞恥,他面龐耳根無不一片酡紅,他從喉嚨裡滾出一聲“唔”,又柔聲哄道:“寶貝兒,先讓我去洗。”
陸延遲哪裡受得住美人喊他“寶貝兒”,他抬起眼簾,睨了他一眼,到底選擇尊重美人的意願,把人抱去主臥洗,只是思念難捱,哪怕從門口到主臥這一小段路,陸延遲也是在兇巴巴地親。
時箋被人豎抱著抵在門板上,倒也還好,畢竟有門板承重,如今被男人豎抱著去往臥室,他表情略有些微妙,他一個一米八以上的猛漢,是真的不輕,但架不住陸延遲有一把蠢力氣,抱起他來竟然輕輕鬆鬆。
感覺男友力還是很夠的。
甚至可以趁著他年輕體力好嘗試一些……
總之,z大大神思維很是發散。
陸延遲意識美人在神遊,恨恨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又啞聲提醒:“專心點!”
時箋便也不再胡思亂想,好好和他男朋友接吻。
陸延遲把人抱到了主臥盥洗室,把人放在盥洗臺上,因著剛激吻過,時箋髮絲凌亂、面龐潮紅、呼吸帶喘,陸延遲瞧著美人這麼一副豔煞眾生的模樣,登時被勾得神魂顛倒,他又抱著他男朋友開始親,足足親了一刻鐘,又順帶著把兩人脫乾淨,這才拉著人去淋浴。
熱水淅淅瀝瀝落下,兩人一面淋水一面接吻,又親了十多分鐘,親得時箋嘴唇都有些發腫,陸延遲才依依不捨地撤開。
親,是暫時親夠了,但是某些方面卻壓根無法饜足。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美人嫣紅小巧但微腫的唇,眸色幽沉一片,他食指和中指併攏,塞了進去,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