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和他家大美女聊完梅玉煙的事兒, 便出了書房,拿上阿姨遞給他的保溫桶,離開。
開車的時候路過藥店, 陸延遲想到了什麼, 停下車, 買了時箋要掛的吊瓶,這才趕回家中。
時箋已經起床洗漱完畢,只是神色透著懶倦,等飯難免無聊, 他拿著ipad在客廳看論文。
聽到動靜,他立馬看了過來,見陸延遲迴來了,眼底帶笑,他扔下ipad起身迎接,又見陸延遲拎著吊瓶和保溫桶,詫異地道:“你還特意回去打包午飯啊?怎麼還買吊瓶了?”
陸延遲笑笑,一邊換拖鞋一邊隨意地回:“昨晚微信上跟我媽說了下梅玉煙的事兒, 當時定好了今天中午回去一趟, 給你打包午飯, 又順帶著聊下這事兒。至於吊瓶, 是想著你身體不舒服,去醫務室也麻煩, 乾脆直接在家裡幫你打吊針。放心, 我會一點點的。”
時箋順手接過裝了吊瓶的購物袋,不無好笑:“你還會打給人打吊瓶啊!”
陸延遲道:“我爺爺奶奶這邊, 算是醫學世家吧,我小時候跟著學了一點簡單的醫學知識, 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無法行醫,我也不給人看病,但是打吊瓶嘛,找下血管的事兒,不難,主要是想著你身體不舒服不好出門,乾脆我來。”
時箋瞭然地點點頭,昨天他問題不大,可以出門,今天他真的出不了門,會被人看出來,但他確實需要掛水消炎,由陸延遲操作,最適合不過。
陸延遲則想到了正事兒,他盯著時箋,神色嚴肅又認真:“梅玉煙的事兒已經搞定了,計劃是從商業上給梅家施壓,把梅玉煙送去非洲,且此生都不會讓梅玉煙回國。”
頓了頓,又強調道,“所以,這事兒你真的不用再管了,真的,很多的事兒我們看著挺麻煩的,但我家大美女出手,一句話的事兒。”
時箋笑了一下,覺得把人送去非洲這操作有點騷,但還是順著陸延遲安撫道:“放心,我現在年紀輕輕,事業有成,還撩到了我暗戀的男神,真不至於作天作地賠上我自己。”
陸延遲得到了時箋的準話,便也徹底放下心來。
他和時箋還很年輕,一生漫長悠遠,他希望時箋珍愛自己,兩人相伴著簡簡單單無波無瀾的過完此生便好。
確定時箋不會再拿自己去賭,陸延遲便不再提這話茬,只笑眯眯道:“餓了吧,吃飯吃飯。”
時箋淺淺一笑,他把吊瓶放在客廳茶几上,又和陸延遲進到餐廳,和陸延遲一起,麻利地洗手、沖洗餐盤和碗筷、把保溫桶裡的菜餚裝盤。
然後,兩個乾飯人開始乾飯。
兩人年紀輕輕,新陳代謝飛快,昨晚他倆本就沒怎麼吃東西,又運動了一整夜,早飯睡過去了也沒吃,現在快一點了,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擺好餐盤,便沉默乾飯。
好幾個保溫桶,四菜一湯,還有一大桶米飯,被兩人吃得罄盡。
飯後,陸延遲收拾好餐桌,又把保溫桶餐盤扔進洗碗機,他洗好手,又給自己的手做好消毒工作,然後給時箋打吊瓶。
陸延遲真的不是專業的醫生,也基本沒動用過自己淺薄的醫學技能,他頗有些小心翼翼:“我就小時候學過一點給人找血管這種基礎的醫學知識,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找我們醫學院的學長過來幫你弄。”
時箋倒是挺無所謂,他沒那麼嬌氣,而且找血管這事兒,算是最最基礎的醫學知識,醫學院的大一新生,剛進校,學的就是這個,時箋看著自己手背清晰可見的血管,琢磨著自己都能行,血管就在自己面前啊,他道:“要不我自己來。”
陸延遲默了默,也覺得自己有點婆婆媽媽,他舔著唇笑了一下,麻溜地把針頭扎進時箋手背,又用醫用膠帶貼好固定,再調好吊瓶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