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時箋起床,洗漱完畢,進到衣帽間換衣服, 就看到陸延遲特意當著他的面開啟珠寶匣, 把那隻妥善收藏保管了近十年的玫瑰金手環佩戴在左手手腕上。
奢牌的珠寶, 設計簡潔大方,放個十年也不過時,陸延遲手腕白皙又極具骨感,玫瑰金手環他戴起來也是又騷又帥, 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就是……陸延遲用意未免太過赤裸裸。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而是在明示,陸延遲現在就差把“我要求婚”這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時箋……假裝沒看到,去到餐廳吃早餐。
阿姨已經把兩人的早餐備好,因著只有兩個人,用的是小圓桌,而不是長餐桌。
陸延遲原本的習慣是坐在時箋左手邊,他偏愛用右手摟時箋, 這一回他很刻意地坐在時箋右手邊, 又把左手搭在桌面上, 展示他手腕上的玫瑰金手環。
可以說, 陸延遲就差把手環懟在時箋臉上了。
時箋把男人暗搓搓的小動作看在眼底,心底各種偷樂, 表面不動聲色。
早餐結束, 時箋去到客廳。
週日,時箋沒什麼事兒, 便拿了平板看最前沿的學術文獻。
這一回,陸延遲乾脆把手環送到時箋眼皮底下了, 他右手摟著時箋的脖子,左手搭上自己的右手,又一下下地啄時箋臉頰,黏黏糊糊地喊他:“寶貝兒……”
時箋跟陸延遲十年了,他從來都知道,陸延遲目的沒達成,會變得很纏人,黏著你哼哼唧唧哀怨連連,各種求愛索歡。
時箋還……挺吃這一套的,對陸延遲也是各種慣,陸延遲磨個幾回,他基本會答應下來。
這會兒,時箋也忍不住慣他一下,他岑黑雙眸彎著,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算了,不逗你了,我知道。”
陸延遲偏頭看他:“你確定知道?”
時箋垂眸,低低笑了笑,說:“請相信我的記憶力以及洞察力。”
陸延遲也知道,美人大智近妖,本身又偏愛懸疑推理,隨便掃一眼,他那點小心思根本藏不住,美人不過是特意演一手逗他玩兒。
想通其中關節,陸延遲莫名氣惱,他禁不住“嘖”了一聲,又扯了扯時箋的短袖,裸露他平直圓潤的肩膀,然後,湊過頭,吸血鬼似的,在時箋肩頭咬了一口。
時箋對於陸延遲這種小狗似的標記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因著時箋不讓他咬嘴唇、喉結、脖頸這些容易被人看出來的地方,陸延遲便更多的選擇在他身上留下曖昧痕跡。
很多時候,時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但衣服一脫,都是吻痕、咬痕、掐痕。
時箋被咬了,也不介意,只淡聲道:“等會兒。”
然後,他起身,去到臥室,找出他那隻玫瑰金手環,戴好,這才出來。
陸延遲見時箋手腕上同款玫瑰金手環,感覺心底在放煙花,時箋從未忘記過他倆的十年之約。
陸延遲長睫扇出一樹一樹的桃花,他一瞬不瞬地望入時箋岑黑雙眼,定定地道:“確定了啊?確定了的話那我們開始履行十年之約!”
時箋心跳失序,他嗓音清脆、又擲地有聲:“我很確定。”
陸延遲心跳徹底炸開。
雖說還沒正式進到求婚、訂婚、結婚這一套程式,但美人給了準話,接下來的一切會很順。
這意味著,他要和時箋結婚了。
陸延遲笑得宛若千樹萬樹桃花盛開,唇角更是直接上揚到了月亮之上,他脆聲應:“好。”
時箋淺淺一笑,對於和陸延遲結婚這事兒,時箋只覺得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他今年二十八,陸延遲二十九,兩人都年近三十,思想成熟,無比清晰地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