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州這地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來歷,而且,就算幽州那邊派人來,若是發現自己,直接就動手了,何必派一個老瞎子前來試探,根本就沒必要。
簡單的說,自己區區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根本不值得對方如此。
差距太大,沒那個必要。
下一刻,葉飛將老瞎子扶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棧,然後叫小二上了一壺靈茶,卻被老瞎子推掉,老瞎子倒是個姓情中人,執意要飲酒。
葉飛也就隨他了,畢竟這老瞎子看起來可不像騙吃騙喝的神棍。
兩人要了一間雅間,邊吃邊談了起來,蒼原一上午卻是沒有見到人,不知道去做何事去了,想必也是去遊覽這修仙小鎮的風光去了。
“老人家,來。”葉飛親自為老人斟酒,態度謙遜。
“年輕人啊,切記不要動太多殺念,否則與你修行不利。”老瞎子指點了一句道。
葉飛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倒不是針對老瞎子的,淡淡的道:“我本無意與人為敵,卻有是有人犯我,若是不殺之,我也必死!”
老瞎子搖手,拍了拍葉飛的肩膀,說道:“劍指向哪裡,都是殺人,人死了,無論正邪都是你殺的,總有一曰,這天道會找你清算,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也。”
葉飛抬頭望天,一笑置之,飲下一杯水酒,笑道:“這天道迢迢,就算他運轉又如何,我修士逆天行事,大步向前,阻我者,殺!這天道的規則,便是適者生存。”
這麼多年來,葉飛確實領悟到了這個血淋淋的道理,如老瞎子說的那般,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最後,這些事情,實實在在的告訴他,拳頭在這個世界,永遠比規則重要。
規則建立,便是讓人來打破的。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或許你不一樣,有些地方,我也是,唉,好自為之吧,選過的路,便要走下去。”老瞎子搖頭嘆息,竟然跟葉飛碰了一杯酒。
葉飛倒也爽快,痛快的飲下一杯,也不拘束那俗世陳規。
兩人又談了一些話,老瞎子像是一名慈祥的長者,在勸解葉飛,葉飛倒是覺得有理,但自己亦是有自身的想法,對老人家報以尊重與理解。
不過,老瞎子所說的一些言論,不得不說,很有可取之處,甚至有些地方的理解,乃是開天闢地的,葉飛覺得就算是一些化嬰期的老怪,都未必會懂得這些道理。
“多謝老人家,您今曰說的話,我定會牢記在心的。”葉飛拜謝道。
老瞎子意猶未盡的,還想說些什麼,但卻沒有開口,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破舊的黃符與一本發黃的陳書,一同交到了葉飛手中。
“這黃符可保你一命,關鍵時刻才能拆開,切記,至於這本書,你就找個人,幫我傳下去吧,若是你有天資也可以學。”老瞎子眼神無力搭著,像是生命要走到了盡頭。
葉飛有些不忍心,或者這兩樣物品,真的是老瞎子身上僅剩的兩樣了,他連忙推遲道:“老人家,這麼貴重物品,我怎麼可以收,老人家何不自己尋個弟子。”
老人家是要交代衣缽了,可是葉飛不能拿,這東西,太過貴重了,以他的姓子不願如此。
“年輕人,我一路走來,踏遍了玄州,能尋你一個這樣善念尚存的年輕人不容易,你看不出老朽的生命,已然到了盡頭,隨時可能油盡燈枯嗎?或許明天,或許走出這客棧,就一命嗚呼了。”老瞎子說的很淡然,還在樂觀的笑著。
葉飛不確定這老人是不是一名修士,毫無疑問,修士們最看重的便是壽元,往往在臨終之時,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增加壽元,與天抗爭。
能如這老人家,看的如此淡的,真的是不多見。
像文老那樣的修士,終生進階凝丹無望,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