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之中的歐陽無福一腳,“狗雜種!”剛才他兄弟二人同時猛攻對手,他身材高大,長刀是透胸而入,身材矮小的李光卻是一刀削斷了對手的長腿。眼見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鷹堡武堂四戰將之一的老二也死在自己的手中,不由又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正自狂笑,忽然手一陣麻木,長刀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大驚之下的二人惶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不知為什麼卻無緣無故地紅腫了起來。
一隻玉脂般的手伸到二人眼前,掌上託著兩顆藥丸,抬眼望去,卻見宛兒正風姿綽約地站在二人面前,一張臉上滿是笑意,回頭望向倒在地上的歐陽無福,此時卻是全身都腫得發亮了,心中這才明白原來這老小子剛才已是中了小師孃的毒,就算他二人不出手,他也是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這毒如此厲害,竟然透過歐陽無福又傳到了二人手上,忙不迭地接過藥丸,一仰脖子馬上吞了下去,看著宛兒的眼神中此時又多了幾分恐懼。
長笑聲中,飛揚一步步走進了另外的搏鬥場中,更不打話,長刀揚起,匹練般的刀光斬頭,斷臂,剜心,斫腿,數招之間,場中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武堂中人。
第07章
深褐色的、千瘡百孔的山石和一望無涯的灘塗無邊無際的漫延到遠方,大風揚起的石頭更是將山石撞擊得千瘡百孔,少得可憐的幾棵樹木上也找不到幾絲綠意,大風吹過,陣陣的黃沙便隨風起舞,將天地間攪得一片渾黃。這裡,實在不是一個人能生活的樂園。
但就在此時,就在這狂風帶著黃沙席捲天地的時刻,在這萬里少人煙的茫茫戈壁上,數萬人馬排著整齊的隊形,互相對峙著。一方衣甲鮮明,旗幟蔽天,刀槍如林。就連胯下的戰馬也都身披輕甲,正中間,一萬黑衣黑甲的部隊護衛著一面中軍旗幟,高高飄揚的裴字將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他們對面一兩千米遠的地方,一群群衣裳破舊的人群亦排列著整齊的佇列,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很多的人甚至於只是在一根棍子上綁上一截鐵槍頭,騎兵非常少,只是在隊伍的中間,有著數百匹雜色馬,如果非要同這兩支隊伍中間找到一些共同點的話,那就是兩方人馬的眼中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是一種渴望戰爭,渴望流血的戰意。
裴立志搖搖頭,笑道:“松陽兄,沒想到我們這次千里迂迴,竟然逮到了一條大魚,將傲嘯城龍王座前第一大將石先勇堵在了這裡,這可真是天道酬勤啊!”
身被一把長長的斬馬刀的副將葛松陽在馬上欠欠身,微笑道:“這也不全是運氣,大帥在這中間的運籌帷幄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啊!想當初,我就不甚理解大帥為何在得知敵蹤後不前去迎擊,反而率領我等迂迴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裴立志笑道:“松陽,雖然我們兵精糧足,但若與這些人比起對這大漠的熟悉程度,那是遠遠不如啊!如果我們僅僅是聞訊而動,對其到處圍追堵截,就只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永遠也不能摸到他們身邊,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決戰。現在正值春荒,傲嘯城中人口眾多,卻都是些窮得家徒四壁的窮漢,到了春上,必然要出來找糧。嘿嘿,這一次,我讓他們找到糧食,但卻永遠也帶不回傲嘯城去。”
葛松陽不由心悅誠服,“大帥神機妙算!”
搖搖頭,裴立志神色反而凝重起來:“此次來的是石先勇,如果來的是龍王座前的智將鄧朋,我在各地安排的疑兵必然瞞不過他,必竟,這些二線部隊士兵的戰力和主力部隊差距甚大啊!”
嘆了口氣,裴立志道:“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些精英人物一個個都投入到了龍王這反賊手下,而不為朝廷效力。”
葛松陽也是默然不語,他和裴立志不同,是一個普通農民家出身,自然知道現今朝廷腐敗,各地土地兼併極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