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
“等到大家都醉得差不多了,祂說‘你們是不是很好奇?這種能夠醉倒神祇本體的酒,究竟是怎麼來的呢?大家想要知道嗎?……大家當然想要知道。於是祂就讓神使推出了一個巨大的酒槽,裡面是被砍成碎片的水之母的殘骸。”
隋雄頓時感覺一股涼氣從背後衝到腦門——儘管水母似乎沒有這些器官,但他就是這麼覺得,非此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水之母是一位遠古的神祇,祂當初和生命女神關係不錯,在生命女神創造高等精靈的時候幫了不少忙。後來祂藉助當時的經驗以及自己對於生命的理解,創造出了一種雖然壽命較短,卻有著豐富情感和旺盛學習能力,生育能力也不錯的種族,那就是人類。
水之母並沒有因為自己是人類的創造者就對人類指手畫腳,事實上祂很少過問人類的事情,差不多采取的是一種放任自由的態度。也只有在人類誕生的初期,祂才給予人類以庇護,後來最初的人類神祇,“守護的騎士”阿斯多利爾封神,也就是現在的騎士之神,祂就把守護人類的任務轉交給了這位騎士之神,自己退居幕後,一直處於隱退狀態。
雖然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對於人類來說,這位創造他們的母神依然是最值得尊敬的偉大存在之一,甚至於給予了祂“偉大母親”的尊稱。
光輝之主把水之母殺了,還用祂的殘骸來泡酒,甚至用這個酒來舉行宴會,宴請所有人類出身的神祇?
真是臥了個大槽!這貨簡直喪心病狂了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隋雄傻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人類只要崇拜我就足夠了。”約爾加德曼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就是祂的理由。”
……
“簡直”兩個字是多餘的,這貨就是喪心病狂了!
“那你準備不準備搞死他?”隋雄問。
“當然!不過要找個機會。”約爾加德曼陰沉著臉說,“這混賬殺害了偉大母親,吞噬了祂的力量,肯定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創造者’的權能。我畢竟也是人類出身,不找個合適機會的話,貿貿然跟祂對上,會被剋制得很厲害。”
隋雄點了點頭,很高興大哥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
神祇和祂的造物之間,存在著極為玄妙的關聯。一般來說,神祇的造物絕對沒辦法反抗神祇,創造者和被創造者的關係,是世界上最牢固也最難以動搖的控制。就像獸人一族,雖然經常有人能夠從血脈的枷鎖之中掙脫,轉變成靈魂和心靈相對獨立的半獸人,可這並不意味著就不受創造自己種族的獸人神祇控制。
舉個例子,隋雄的朋友莫拉尼是個獅人,祂原本是獸人,就是後來覺醒成為半獸人的。可在祂要封神的時候,原本早已隕落的獅人之神,“黃金的獅子王”辛格卻藉助這個機會復活了,而且大大分薄了祂本應得的神力,使得原本應該成為中等神力的祂始終被困在弱等神力的境界裡面。直到前不久得到了“比武”神職,才算是突破限制,踏入了中等神力。
也就是說,直到那個時候,莫拉尼才真正掙脫了辛格的約束,獲得了完全的自由。
可是……即使祂已經得到了自由,如果真的和辛格動起手來,祂依然會受到極大的剋制,十成的力量能發揮出四五成來就算好的了,一個不小心的話,甚至可能會被目前還是弱等神力的辛格給打敗。
約爾加德曼也是人類,面對殺害了人類的創造者水之母,並且吞噬了其力量的光輝之主,祂不得不謹慎小心。
說來也怪,光輝之主明明是人類,可祂為什麼能夠殺害自己的創造者,並且反過來將其吞噬呢?
這完全不合理啊!
隋雄非常疑惑,卻找不到人可以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