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世界,前往陌生外域,亦或特定的洞天遺蹟之中進行探索。”
“而後,那處地方突然封閉,轉眼之後,滄海桑田,當今天下的勢力格局,會不會因此而被打破?”
方乾元道:“當然會。”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因為天衡,方乾元等人,都是各自宗門勢力的擎天巨柱,如果在後繼有人的情況下,留下人員值守還好,憑藉總舵的護山大陣,以及多年養育而成的陣靈,完全可以保證基業數百年不失,最終恢復元氣。
但若一下多位巨擘大能消失,甚至於,其他的地階高層都跟著不見,不陷入內亂才怪。
宗門世家一亂,其他勢力就會趁虛而入,尋求佔據他們的靈峰福地,各種利益。
而從人性的角度,杜絕北野堂所說之事發生,卻又幾乎不可能。
因為長生不朽的秘密實在動人,假若真有那麼一個探尋的機會,狼聖和鄧翁等人,必定不會甘心居於人後。
一起探尋,那就已經是各方讓步的最佳結果,誰都落不下誰。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和天衡等人的猜測,萬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那些古修大能,是否又因此事而銷聲匿跡,引發世道混亂,仍然不得而知。
方乾元所關注的,是北野堂提及,古修餘孽,極有可能不是鬆散的草莽豪強,彼此之間全無聯絡那種存在,相反,有可能是同一組織勢力,有目的,有計劃的共同團體。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幕後黑手為何能夠及時出現,而又不為當世的頂級勢力所知。
“這就好比有一艘航行之中的大船,船上之人分成諸多團體,最大的是我等十宗,各層又小有抱團取暖的散修之輩……”
“雖然以我等力量,無法把船上所有人員一一掌握,但上下內外,盡皆有所認知,卻也不是難事,不可能藏下另外一群比我們還要更多,還要更強的人,卻始終毫無所察。”
“那麼,只有從船外……也即是之前認為不可能的水中爬上來!”
北野堂最終如是總結道。
“這個比喻,有所意思。”
方乾元淡淡一笑,卻是又道:“那麼,又如何確定,不是原本就在船上之人暗中捅刀子,然後嫁禍於並不存在的船外之人?”
見北野堂面色一僵,頓時啞口無言,無法解釋,他哈哈一笑,道:“本座只是開個玩笑,北野道友,不必緊張。”
方乾元可以亂開玩笑,他北野堂可開不得。
也不敢多嘴表示什麼反感之意,只得訕笑一聲。
方乾元卻正色道:“本座還是相信天衡大長老的,這次前來,也是想要追查真相,弄個水落石出。”
以方乾元的身份,儘管只是私下裡表態,對天衡而言,也是極大的支援了。
北野堂感動道:“方大長老深明大義,我代大長老先行謝過。”
方乾元擺了擺手:“我們此前早有盟約,就不必客氣來客氣去了。”
他說完這話,又再問了北野堂一些相關之事,突然道:“本座想要一個人四處走走,你們就不要跟過來了。”
他說著,也不管眾人異樣的目光,大步往枯木林深處行去。
北野堂隱約猜測,方乾元可能擁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夠有助於追查真相,也就識趣的站在原地,和王然等人攀談起來。
方乾元之所以藉故離開,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等到不久之後,他來到十餘里外,見四下無人,只有一個小白仍舊跟隨自己,也就放心的把宙蛇召喚了出來。
隨著他的運功,半透明的宙蛇矯健如龍,懸浮曲捲,隨著身軀的擺動,一道如同水波的漣漪在四周盪漾而起。
方乾元飛快結納皆字之印,一道借法之術施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