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是陳家村隔壁村的兄弟,一個叫吳朝陽,一個叫吳朝月,我就是吳朝月。”
“哈哈……”王麒、高全等人又笑了起來,金科道:“朝陽也倒罷了,朝月幹什麼?學狼嗎?可見你爹孃偏心,沒有給你好好起名字,跟著你大哥的,隨便起了個了事。”
老二愁眉苦臉,道:“可不是嘛。”
那女廟祝道:“你們倆來這裡到底幹什麼?”
老二道:“我們倆來求子啊。”
那女廟祝道:“那你們為什麼不進殿?”
老二道:“我大哥說你一直瞪著他,怕你搗鬼。”
“哼!”那女廟祝道:“他自己心裡沒鬼,怕別人搗什麼鬼?”
老二道:“我把什麼話都交待給你了,你該放我下去吧?”
“放你?”那女廟祝冷冷道:“你剛才好好下去,什麼事兒都沒了,誰讓你無事生非,在我弟子的面前罵我?還假冒是麻衣陳家的人,哼!我最恨的就是姓陳的人!”
“最恨姓陳的人?”老二詫異道:“你難道姓秦?”
那女廟祝愣道:“我為什麼姓秦?”
老二道:“陳世美和秦香蓮啊,陳世美當駙馬,不要秦香蓮了,秦家人不是恨陳家人嗎?不過我可告訴你啊,陳世美那事情是假的,陳世美是清朝人,包青天是宋朝人,清朝的人哪能去宋朝當駙馬?宋朝的人又哪能去斬清朝的人?那狗頭鍘、虎頭鍘也根本沒有嘛!而且歷朝歷代的駙馬也沒有一個叫陳世美的。人家陳世美是清朝的一個好官,因為不肯通融,得罪了朋友,結果他這個朋友不厚道,編排出來一出《鍘美案》的戲,故意來辱沒陳世美的……”
我聽得苦笑不得,若論起耍嘴皮子來,老二是世間難尋的一把好舌頭。
“廢話真是多!”那女廟祝硬是愣了半天,才喝道:“誰問你這些了?!把他給我綁起來,拴在柱子上,綁一夜!”
“是!”王麒答應著,和金科上前,隨身就掏出繩子來,開始捆綁老二,老二嚷嚷道:“可不敢啊,綁一夜,那可要出人命的!”
王麒、金科等人早就恨極了老二那張嘴,哪由老二分說,一頓綁,就把老二捆在柱子上了。
我心中想暫且讓老二受會兒苦頭,我再看看這群人到底搞什麼把戲。
就在此時,又有一陣腳步聲急匆匆上來,我引頸一看,卻是兩個女人上得峰來,模樣都不過二十多歲,懷裡卻都抱著個嬰兒,用被褥裹著。
只聽高全扭頭說道:“是盧巧和苗珍到了。”
金科也張望道:“看來是都辦成了。”
盧巧和苗珍看見那女廟祝,便都躬身道:“師孃!”
那女廟祝點點頭,道:“你們來了。”
盧巧道:“孩子已經帶來了,還請師孃發落。”
那女廟祝道:“這兩個孩子,都是哪家的?”
苗珍回道:“我這個是洛川霍援朝家裡的兒子,去年來娘娘殿求過;盧巧師姐那個是邯鄲孟國新家裡的兒子,也是去年來娘娘殿求過。”
那女廟祝道:“都是沒有回來還願的,對吧?”
“是的。”盧巧道:“弟子查過名冊,都是過了日期,沒有來還願。”
那女廟祝道:“好,和以前一樣,都先養起來,一個月以後再說!”
盧巧和苗珍都點點頭,道:“是!”
我先是驚愕,繼而大怒,原來這女廟祝乾的竟是拐帶人口的勾當!
怪不得每一個來娘娘殿求子的人,她都要讓人留下籍貫和夫妻二人的姓名——這是方便她到時候去找人夫妻的兒女!
還願的人,她也就饒了,不還原的人,她便把人的兒女偷走,此賊可惡!
我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