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內奸
這個答案顯然超出了末零的意料，當下就有些驚訝。
楊軍看著他驚訝的表情，微笑著說：「該我問了！」
末零趕緊點頭，他看得出來楊軍和他說話的時候，神態很放鬆，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顯示出比他成熟許多，所以面對楊軍，他一直有些緊張、有些拘束。儘管這裡是他的復活洞。
「你復活之前是怎麼死的？」
這是楊軍微笑著問出的第二個問題，沒什麼目的，只是出於無聊下的好奇。
被問及這個問題，末零臉上一黯，低下頭沉默了一分多鐘才苦澀地一笑，說：「自殺的！」
「自殺？」
他的答案也出乎了楊軍的意料，楊軍很錯愕。
「嗯！」
末零嗯了一聲，他好像忘了該他問問題了，竟然繼續說道：「我從小就暗戀我表姐，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我六七歲、剛剛懂事的時候，就喜歡她了，那時候她十八九歲，正是最美麗的時候，在我兒時的記憶中，她長長的睫毛、薄薄的櫻唇、雪白光滑的面板、黑亮黑亮的長辮都讓我總是看不夠，還有她身上的清香，這麼多年來遠遠的看見她，我就彷彿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清香……」
述說中的末零微微出神，顯然正陷入兒時的記憶中。
「可是……」
末零忽然輕嘆一聲：「她今天嫁人了。」
末零說的事很好笑，可是楊軍聽著，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沒了。
楊軍理解，末零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他從小就有一個美麗動人的表姐讓他暗戀，他表姐動人的美貌、美妙的體香一定讓他做了無數個美夢。
這對一個少年來說，是幸福的。
但他又是極其不幸的。
因為他從小就暗戀的表姐比他大了十多歲，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十四五的少年，可是她的表姐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今天就嫁人了……
末零的初戀物件很完美，可正因為完美，所以才更顯得末零不幸，因為他這份暗戀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也許他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比他表姐更好的女人去愛，那樣的話，他這一生就與愛情無緣了。
楊軍默默地走過去和他並肩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看開一點！」
聽到楊軍的安慰，末零轉過頭看著楊軍，意外地問：「你不覺得我齷齪嗎？我暗戀的是我表姐啊！」
楊軍腦海中閃過柳曉茹、上官芹、吳明鏡、關瀾、蒙羽她們的身影，惆悵地笑了一下，如果暗戀表姐就是齷齪的話，那他楊軍就是下流了。
搖搖頭，楊軍摟著末零瘦弱的肩膀說：「沒有！誰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喜歡上誰，由不得我們自己做主。」
楊軍的話音剛落，手腕上的通訊器又嘀嘀地響了起來。
歉意地對末零笑笑，楊軍抬起手腕檢視通訊器上發來的簡訊。
簡訊是蒙羽發來的，內容是：「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回來？」
楊軍剛要回復，通訊器又嘀嘀地響了起來，這一次是畫戟信徒通話請求，楊軍微笑著按下接聽鍵。
接通通話，畫戟信徒平板的聲音問。「我到鳳凰山腳下了，你在哪裡？」
「我在山腰，你上來吧！」
「好！」
「好」字出口，畫戟信徒就結束通話了通話。
見楊軍的通話結束，末零有些不捨地問：「你要走了？」
「嗯！」
楊軍點點頭，站起身就往洞口走去，走到洞口的時候，楊軍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問：「你的通訊號碼是多少？」
「728290」
末零下意識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