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點也不苦，他在楊軍的笑容裡好像看見了一絲解脫和幾分邪意。
楊軍為什麼笑？
章鐵不理解，楊軍自己卻是知道的，他剛才注意到這個帖子的瀏覽次數已經是38萬多，而發帖時間僅僅是在昨天下午三點多。才僅僅一夜的時間就有近四十萬的瀏覽數了，想必這個時候整個大學城的老師、學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吧！過了今天，一定會傳遍了整個大學城，到時候，出於學校名譽和校風考慮，淮水大學的領導層一定會決定開除他楊軍。
既然被開除已經註定了，那他緊張還有什麼用？
所以楊軍笑了，已經註定的事情不值得煩惱，何況他在淮水大學僅僅只是一個三年制的專科生，以他現在的存款和本事，早就已經不需要那一份大專文憑。
要開除就開除吧！
只笑了兩聲，楊軍的笑聲就停了，神情也黯淡下來，他想到了關瀾、柳曉茹、蒙羽、上官芹，甚至還有遠在上海的吳明鏡。
這件事穿到她們耳裡後，她們會怎麼看他？會用什麼態度對他？會有幾個人願意留在他身邊？或者說，還有沒有人願意和他在一起？
想到這些問題，想到他曾經誓言要全部擁有的她們，楊軍心底殺機就大盛，心裡狠狠地念著龐山君、陳曉雙的名字。
章鐵看出了楊軍此時心情很不好，當下猶豫一下，勉強笑了一下跟楊軍說：「楊軍，你仔細考慮考慮吧！你看這個影片光在我們校內網就有三十八萬多瀏覽量了，網際網路其他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我妹妹的名聲是毀了，你以後如果不要她，她這輩子就不可能抬得起頭來做人了。我先回去了，我代我妹妹等你的回覆。」
楊軍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章鐵見楊軍這樣，只好無奈地苦笑一聲轉身走了。
章鐵離開楊軍這兒的時候，淮水大學學生會的辦公室裡，坐在電腦前的樊少陽揉了揉發白髮酸的雙手，側臉問特意搬椅子來坐在他右邊的扈秋月：「秋月，我們這一個晚上已經把這個影片傳到了五十四個大小網站、論壇，也開了二十個馬甲到處宣傳，你看現在天也亮了，咱們是不是回去休息了？等一下可要有人過來上班了。」
被問及，扈秋月嘴角一翹，冷冷一笑，點頭道：「嗯，是可以回去了，咱們忙碌了這一晚，楊軍已經完了，不用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精力了！走吧！」
說著她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過去開啟門呼吸起外面的新鮮空氣。
章鐵走了十幾分鐘後，方平推開楊軍的臥室門探進頭來，斂聲屏氣地望向坐在電腦前椅子上、神情陰暗的楊軍，小心地問：「軍哥，稀飯熬好了，出來一起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去上課呢！今天可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
楊軍頭也沒抬，揮了揮左手，輕聲道：「你自己先吃吧！吃完了你自己去學校，我今天不去了。」
「可是……」
「沒有可是！出去吧！不要煩我，我現在不想說話。」
方平還想說可是什麼，剛說了「可是」兩個字就被楊軍打斷了，楊軍的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方平看見了，當下雖然滿心疑惑和不解，還是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關上門自己去吃早餐了。
方平吃完早餐，回他自己的臥室拿了昨天新發的幾本新書獨自一人去學校了。
接近大學城的時候，方平不時聽見路過的男生、女生都在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什麼，有人大聲、有人小聲，開始的時候方平還聽得一頭霧水，斷斷續續聽來的一兩句話、個詞根本無法讓他明白這些人談論的是什麼。直到走進淮水大學之後，在淮水大學的校園裡，在方平因好奇心驅使而豎起耳朵留意下，聽到了楊軍的名字，還聽到了校園艷照門之類的字眼。
「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