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夫,所以他目前的武功雖然出神入化了,但肌肉的強度和韌度還是差了不少,連手槍的子彈都還不能完全防禦。
「哈!」
突然一聲大喝,全身的肌肉由放鬆突然變得繃緊,剛才還嵌在楊軍胸腹部肌肉裡的十幾顆子彈卟卟地被擠射了出來,金燦燦的子彈噹噹當地掉落在滿是鮮血的地板磚上。
楊軍又看了一眼胸腹部位的十幾處血洞,楊軍知道這些血洞看上去雖然嚇人,但只傷了他的肌肉,並沒有大礙,所以,只看了一眼,楊軍就不再管它們,眼神哀傷地望著地上的章鐵屍體,緩緩彎腰下來把他的屍體抱在懷裡,然後一轉身,大步從審訊室裡出來,接著再次以狂風般的速度衝出了警局,迅速在黑夜的街道上遠去了。
二十幾分鐘後,身穿寬大黑色風衣,蒙著面的楊軍抱著章鐵滿是槍眼的屍體出現在市區郊外的一片荒山野嶺裡。
這裡的荒山都不甚高聳,但高的也有三四十米高,一座山連著一座山,黑夜中,楊軍放眼望去,山上都是黑乎乎的高矮樹木,到了這荒山野嶺,楊軍的速度終於放慢了下來,情緒低落地抱著章鐵的屍體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後在一座高二三十米的小山山腳下停了下來。
大約一個小時後,這座小山的山腳下多了一座由碎石堆積而成的墳塋,章鐵就躺在裡面,這座墳塋的每一塊山石都是楊軍一塊一塊親手堆積的。
墳塋堆好後,楊軍沒有給章鐵豎墓碑,只是章鐵頭擺放的方向放置了一塊四五百斤的大石。
站在這塊大石面前,一身鮮血加汗水和灰塵的楊軍低下頭,緩緩道:「章鐵,你為我而死,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你放心,你妹妹我會好好照顧,這一生,我不會讓她過得比我差!」
說完這些,楊軍最後給章鐵彎腰鞠了一躬,然後大步離開。
離開這裡後,楊軍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尋了一個野外的小溪,把身上的黑色風衣,和蒙在臉上的紫色內衣都解脫了下來,然後脫光全身的衣服,就著冰涼的小溪水把身上的鮮血全部洗去了。
洗完身上,又把除風衣和那件紫色內衣以外的衣服全部洗乾淨了,洗乾淨後,用力把衣服上的水擰了擰,等穿上身上的時候,這些衣服已經不是濕漉漉的了,只是很潮而已,在這樣的夜晚,不注意的人就算站在楊軍對面,也看不出楊軍身上的衣服是濕的。
做好這一切,楊軍把那件黑色風衣和紫色內衣全部用小溪邊的石頭埋在了溪水的底部,完了才開始往回走。
沒走多遠,楊軍胸腹部位的傷口就又開始出血了。
可能是剛才楊軍已經用溪水把傷口處洗得發白了,所以這次血出的倒是不很多,也因此,楊軍並沒有停下腳步處理傷口。
等楊軍走回住處的時候,天邊已經開始放亮了,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天的了。
楊軍沒有從大門進入屋裡,而是繞到後院,然後推開他出去時沒有關緊的後門進入房子的客廳。
楊軍剛走進去,就看見他以為正在熟睡的關瀾一骨碌從沙發「床」上爬坐了起來。
「阿軍,你回來啦?」 剛爬坐起來的關瀾開心地跟楊軍打了個招呼,招呼的話剛出口,她就看見了楊軍身上的異樣,天色已經微明瞭,她一眼就看見楊軍胸口和腹部這兩個部位的衣服上多了十幾個花生粒大小的破洞,有幾個破洞處還帶著殷紅的血跡。
「阿、阿軍,你、你怎麼了?」
關瀾指著楊軍衣服上的那些破洞吃驚地問。
「啊?沒事!沒事。」
楊軍沒有想到他剛進屋,關瀾就看見他了,所以面對關瀾突然問出的問題,因為一時心裡沒有準備而遲疑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說沒事,想打消關瀾的擔心。可是關瀾已經擔心了,哪裡有這麼容易被打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