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青閩越看越心驚,他一身無功在觀內少有人敵,想不到面前之人比他年少,這手中劍法行雲流水,竟似修習多年的大家。
三人不多時便已過了百招,只見秋心劍法愈加純熟,與平日一人練劍不懂之處逐漸明瞭,在二人身上實踐,防守之間雖然兇險,但是已經不似剛才吃力。
而且秋心打通任督二脈,以隱靈訣一龍一虎之力,竟覺丹田之力週而復始,永不斷絕,手上劍招不退反進,愈加凌厲。
青侃與青閩見久攻不下,也並不心急,他二人之力只需慢慢耗將下去,秋心自有力竭之時,可是過了這半個時辰始終不見秋心力弱。
二人意識到不對,相視一眼,同時從秋心左右側攻入,秋心手中長劍只有一柄,但是如何防得兩人,而且這二人於多時的消耗突下殺手,定是要秋心猝不及防。
青侃心道,秋心定然會以為自己拂塵力小,進而一味防守青閩,可是自己使了拂塵十多年,縱是一根長鞭,內力灌輸之下,堪比刀劍,而且出招之勢詭異,與此前不同,正是飛鳥投林。
青侃心中明瞭師兄想要做什麼,想要讓他別傷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手中力道見了幾分,劍勢一偏。
秋心將二人動作看在眼裡,並沒有急著放手右側,突而足下生風,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緊接著便是青侃拂塵與青閩之劍相觸。
一聲脆響,青閩手中的劍便斷成兩截,這二人武功均是好手,不說收發自如,但是也絕不會自攻自受,只是秋心退勢實在太快,等到二者在身旁數寸時才發力躲開,這才導致二者相擊。
而且青侃手上力大,意圖一招拿下秋心,青閩卻不想傷人性命,留有餘力,所以劍才會斷成兩截。
秋心這鬼魅身法自然是靈霄九步第一步,起影,等他將所有劍招演過一遍,磨合純熟,也無法突開兩人,便欲要脫身,而且恰逢二人同時進攻,這才耍了一個心眼。
青侃見此又驚又怒,卻又不敢上前,憑他一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拿下秋心的,手中拂塵一摔,捋了捋袖口,不再言語,青閩眉頭一皺,將手中斷劍附在身後,道,“少俠高招,不知是哪派門下?”
秋心本來心下怒氣難消,但是見青閩此前手下留情,怒氣已然消了大半,將手中的劍扔回那名弟子劍鞘之中,道,“在下隱宗三代弟子尹秋心,此來菁蕪州,奉宗主之命,前來道開觀之禮。”
秋心此語卻也是借勢壓人,靈老遣他來此,宗主卻沒有下令,但是他生怕這些人不知道靈老的名頭,這才搬了隱靈子出來,既然這些人想要以菁蕪觀為靠山,自己又何必遮掩躲藏,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青閩聞言拱手道,“既是上宗弟子,此前多有得罪,還望勿怪。”青閩起初也是有意試探秋心,如今見秋心承認了身份,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
可是青侃聽了卻不依,大聲道,“什麼隱宗弟子,一個黃口小兒,還敢冒充上宗弟子,真是膽大包天。”
“哦?這位道長看來對隱宗頗有微詞,自我進來之後便是惡語相向,難道菁蕪觀的道長們盡是如此嗎?”
秋心也不怕引起在場弟子的怒氣,若是他們懷疑自己身份,這般無禮,就連身份銘牌,他也懶得拿出來。
若是這些人群起而攻,自己也可逃走,反正這什麼開觀之禮,自己心中是有千萬個不想去,正好藉此回了泰山,還能趕得上去四州的時日。
場中其餘的弟子或許被秋心一語嚇住,或者被隱宗的名頭嚇住,沒有言語,可是那青侃卻是不依了。
今日接連被秋心損了顏面,不僅言語之間被秋心問得啞口無言,而且動手之時,自己與青閩聯手也沒有討得絲毫好處,此時就算他是隱宗弟子,又有何妨?
青侃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