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卅,你可曾有一天懂過我的心?
既然你所追求我改變不了,今日便成全於你,這雪狽王獸幾乎不可得,功效之大足以讓你武功大進,你便去追求你的名利吧!”
說完這一段話,這個絕美的身影又隱沒在黑暗之中,田卅沉默著,看著屋角之處,神色莫名難言。
這時門口突有響動,“師父,徐安師弟回來了!”
田卅一揮手白綢便直直鋪了下來,將烏黑的牢籠蓋緊,田卅邁步走向門口一邊言道,“三師弟回來了,我們十多年未見,今日便再聚一次吧!”
黑暗中未有聲音傳出,彷彿那人早已離去,田卅也不在意,一手推開門,而門前站著的,正是羅傑,一手提著燈籠,眼神之中還有慌亂與急切。
田卅察言觀色之術也不低,見此問道,“怎麼?難道出了什麼差錯,教青頭雕逃了出去?”
羅傑猶豫了一下,湊到田卅耳邊,輕聲言道,“覃師叔一行人盡皆死在青龍山,只有徐安一人回來!”
羅傑話音剛落,就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他伸手擋在面前,可是那股勁風似乎直直衝著他而來,無孔不入。
等到他反應過來,便感覺脖子上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他,而面前則是一襲黑衣,就連面容也在寬大的斗篷之中。
“你說什麼?覃師兄怎麼了?”
魅影一改之前與田卅相談的淡定,帶著一股冷漠與狠辣,看在羅傑眼裡卻是怕到了極點,眼前之人讓他心底裡浮現出一個讓人生畏的名字。
“師叔明鑑,事情本來進展很順利,青頭雕與那三頭領也被制服,逃下山的土匪不過是一些小嘍囉,知曉事情不多,不足為慮。
可是他們在快要拿到陰血的時候卻有人出現,以一己之力殺了覃師叔,其餘的師兄弟也沒有一人能夠逃脫,只有徐安師弟一開始就離開了。”
經此解釋,羅傑才感覺脖頸上的手微微鬆動,他還是有陣陣後怕,他跟隨田卅的時日很久,對於十八年前之事自然清楚。
身前之人他也自然聽過,幼時便能殺父弒母,很辣之極,今時若是再有猶豫,她才不會顧及他是什麼天山弟子。
田卅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覃廣之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聽到的訊息,接著又問道,“是什麼人?難道是其他宗派之人?”
覃廣的武功田卅清楚,能夠以武功打敗他的人不多,除了三宗十二派的人,天下再無,一想到此處,他們密謀之事極有可能暴露,心中愈加煩悶。
羅傑彎腰低頭,“徐安師弟說是一個年輕人,當時抓來的人之中好像有他的妻子,故此才尋來。”
“是不是天庭極高,顴骨分立似柱,年紀不過二十多歲,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道士,一個女子?”
魅影是他們三人中唯一見過秋心之人,而且還是近距離接觸過,她假扮張伶兒騙來小白,自然是早就在青桑鎮中,見過青尋與道先。
如今一聽羅傑之語,自然能夠聽個七八分,羅傑聞言點點頭,“此子劍術極高,徐安師弟說他看不出門道,就連覃師叔也與他爭鬥良久,並未取勝。
直到最後不知發生了什麼,那人突然用了什麼招式,一招就將覃師叔打敗,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第二十九章 大鬧天山(二)
當年的天山七子今日被一年輕人斬落劍下,這樣的事情關係極大,不是羅傑能夠處理的,今時面對著派中地位最高的兩人,他也只能靜靜等著。
而田卅與魅影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田卅終於開口,“這世上能夠一招便殺了覃師弟,這樣的武功劍術,據我所知,也僅有二人。
即便是我,百招之內,也休想勝他,這樣的年輕人必定不是無名之輩,這樣,你立刻帶領派中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