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此番言語,聽得秋心越是迷糊,難道凌越早就料到羅傑會來此,這才讓二女多住了些時日。
羅傑恍然點頭,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還未介紹,這位是劉吉安師弟,也是此去參加三宗法會的人選。”
秋心相貌醜陋,自然引不起注意,凌越也只是對著他輕輕點頭,這時凌夫人起身去往了後堂。
“這次掌門師伯讓我後行,是想來問問師叔當年之事,可有頭緒。”凌越臉色一變,看了一眼秋心,顯是顧忌秋心。
羅傑又道,“劉師弟也知道此事。”秋心又難懂二人再說何事,只此短短數日,他又怎會知道什麼事。
凌越沉默片刻,“當年天山雪玉失蹤,你追尋至此,說是在城中消失了蹤跡,多年來我明察暗訪,皆無頭緒。
難道當年能夠感應到雪玉的存在,這些年雪玉就沒有出現過麼?”
似乎早就料到凌越回答,羅傑嘆聲道,“此事甚為蹊蹺,雪玉確實沒有出現過,即然凌師叔也沒有訊息,弟子這就告辭了。”
沒有任何挽留之語,凌越就送二人離開了客廳。
秋心心中不明白羅傑此舉為何,就算自己知道了天山至寶失蹤,可是他們拜託凌府尋找雪玉的事情極為隱秘,又為何非要自己知道。
………
等他們走出凌府,凌夫人也回到了客廳身後還跟著凌芷瑜,之後不多時又從客廳走進兩人,一人乃是凌芷芩。
還有一人,此人穿著破爛衣衫,臉上與凌越有幾分相似,手中提著一個酒壺,此時若秋心在此,定能使得此人便是當時客家客棧掌櫃,凌芷瑜七叔。
進到屋中便毫不客氣地坐下,說道,“說吧,今天讓我來什麼事情?”
凌越看了一眼凌芷瑜姐妹二人,凌夫人便帶著二女離開了客廳,房中沉謐下來,剛沏好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三宗法會將啟,你可曾記得當年之約。”
凌七叔猛喝一口酒,“自然記得,我這條命是他救的,自然就是他的。”
“如此便好,你我兄弟二人,共上泰山,助他成事。”凌七叔聞言瞪大了眼睛,彷佛有些難以置信,“你家大業大,此事若敗,可會拖累了芷瑜芷芩,就連府中這些家丁丫鬟,也會無一倖免。”
凌越眼中精光一閃,雙手緊握,“他的恩情,我凌越今生無以為報,當年已經錯過一回,難道今日還要猶豫不成?”
凌七叔稱一聲“好”,便提著酒壺出了凌府。
站在門口,看著院裡院外的白杉樹,凌越眼睛微眯,這白杉樹,不經血肉,又怎會變成金色菩提。
………
此時在中州,處處青翠,泰山之下的三座城池,鼎城,中城,嶽城,都人滿為患,就連遠在百里之外的望墟城,都迎來多年人流最多的時候。
隱宗上萬的外門弟子,也只有不到一成在山中打理事務,其餘的外門弟子盡皆遣送到這四座城池。
嚴查來往之人,這些住到城中的人大都不是三宗十二派的弟子,都是聞名趕來的各州子弟。
稍有些權勢的家族也會派人來此,一旦三宗法會之上有任何最新的訊息,總能最先知道,而那些最早到泰山的大派弟子,已經住進了泰山待客之處。
由於人手緊缺,內門弟子也加入進來,一是佈置泰山上下,二是招待其餘宗派的弟子,劍堂弟子,也在其中。
諾大的廣場之上擺起了一排排椅凳,區域分明,共有十三個,而且廣場正中的石臺也擴充套件了不少。
在石臺上擺放有十二面大鼓,十二面金鑼,而在石臺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鐵牢,以寒鐵鑄成,天仙難斷。
此時在正對著廣場的高大隱靈殿中,隱靈子看著四周歷代掌門之像,喃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