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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原本是我派往中原蠱惑江湖人前來的探子,順便聯絡一些聽說過名字的妖魔,中途卻被朱離搶過控制吸光了魂魄,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黑袍人走到岑青面前一丈左右的地方,耐心地解釋道,“你也是妖,因此我才告訴你實情,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呃加入你們之後做什麼,大家一起坐下來吃人麼?”岑青沒想到這精神分裂的妖魔居然提出這個要求,腦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黑袍人低聲笑了笑,似乎在笑岑青的淺薄:“你是茹素的妖,沒有誰會去逼你吃人,我讓你加入我們,是為了反抗。”
“嚯!”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看來這黑袍妖魔不僅是個重度精神分裂,而且還是個被害妄想症患者。岑青笑眯眯地叉起雙手,舒展了一下之前被凍僵的身體,他倒是想聽聽對方還能玩出什麼花來:“我有時候也吃葷,不過對人肉沒什麼興趣不好意思,說岔瞭然後呢,反抗誰,抗金還是抗宋?”
他的話音落地許久,黑袍人也沒有回答,似乎對於岑青的反應極為無語,過了半晌才道:“我終於知道朱離為何非殺你不可了。”
“嘿,這小表砸!”
“人類不過是我們的食糧,你聽說過人類會去反抗雞鴨嗎?你莫要插話,只要聽我說就行”
黑袍沒有聽懂岑青的意思,不過感受到了他的輕蔑,為了儘快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他連忙阻止岑青繼續開口說下去,這女妖別的本事沒看出來,把話題帶歪倒是一把好手。
“我們的敵人看似斬妖除魔的修士,其實卻是神仙。”
“哦?”
“你不用說話!”
“好噠”
黑袍霍然朝前走了兩步,憤怒的目光幾乎從斗篷裡直射出來,恨不得變成刀子把岑青的身軀捅上幾個大洞。岑青連忙抬起雙手捂住嘴巴,然後又抬起一隻示意他繼續向外抖乾貨。
“妖修歲月,人合天理,大家的最終目的都是追求超脫,只不過理念不同而互相爭鬥而已。無論修士殺了妖魔,還是妖魔殺了修士,都是無謂的爭鬥。”黑袍忽然停頓了一下,盯住岑青的臉。
岑青的手依然捂在嘴上,見他望過來,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打岔。
黑袍哼了一聲,繼續道:“然而神仙卻是奴役我們,就像人類奴役雞鴨一樣。因此我們的反抗,就是要反抗神仙。”
岑青舉起一隻手。
黑袍又道:“這次血食之會,不過是暫時聯合部分妖魔,等到千萬妖魔聚集在一起,我們最終將推翻他們的奴役,成為自由自在的存在。”
岑青又舉起另一隻手,雙手不斷地舉在前方搖晃著,看上去就像在跳一隻古怪的舞蹈。
“你在做什麼?”
“我有一個問題問題就是你說神仙奴役妖魔那麼奴役究竟指的是什麼意思麻煩你解釋一下我想問的就是這麼多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岑青一口氣說完然後繼續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黑袍瞪著眼睛望著他,岑青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咳奴役咳咳”黑袍看上去幾乎要背過氣去的模樣,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然後道,“修士元嬰大成飛昇天界,或受天籙為真神,或逍遙自在為散仙而我等妖類飛昇之後,只能成為神仙的坐騎或者洞天的守衛,與豢養的禽獸何異。你還有什麼問題?”
這次他倒是清楚了該怎麼跟岑青對話,說完之後順便問了一句。
“你提到飛昇,這個有點兒遙遠吧?不說我了,就說參加血食之會的那些妖魔,比如說嘯山君,你說他能飛昇我肯定是不信的,而且估計他們自己也不怎麼相信。”
“呃這個只是提綱挈領。”聽了岑青的話,黑袍居然真的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