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蔭裡的呼嘯站起來,摸了摸手中的鐵爪,冷聲道:“等了一夜,終於等到了啊。”
“是啊,四當家的運氣不錯,這麼快就能加入我們了,以後還請四當家的多多照顧。”
“你們放心,以後跟著我,保證不會虧待各位弟兄。”
呼嘯看著賓士過來的馬,大喊一聲道:“此山…”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那匹馬直接越過路障,向前飛奔出去。
在那匹馬飛躍的時候,馬背上的人突然從馬背上躍下,在地上點了一下,又躍上了馬背,一步不停的向前飛馳而去。
眾山賊愣愣地相互看了幾眼,心道:“這是人嗎?”
因為他們只看到了一刀黑影從眼前飄了過去。
回頭去找他們的主心骨呼嘯,卻見他們未來四當家的呼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呼嘯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快的人。
太快了。
下馬,落地,抽刀、揮刀,入鞘,上馬,幾乎就在他一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
更要命的是,對方在這一些列的動作中,砍傷了自己。
原本,他見對方跳下馬背,就已經做好防備,可是,他的雙爪還未完全閉合,對方的刀就在他雙爪的縫隙中砍了進來,然後抽出回鞘了。
這時候,他的雙爪才真正的閉合起來。
“四…四當家的,你的胸口…”
呼嘯艱難地呼吸了一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傷。
一刀,斬斷了他胸口的骨頭,就像屠夫砍肉一樣,將他的胸膛的排骨砍成了兩段。
如果只是外傷,他還覺得自己有救,可是隨著那一刀,他感覺有一把看不見的刀在刀口處侵入了他的內腔,割裂了他的五臟六腑。
呼嘯倒下去了,他入夥蔣五魁的投名狀沒有拿到,卻被人殺了。
呼嘯倒下,眾山賊看了看,心道:“四當家的是如何受傷的,根本沒有看到啊,難道…是鬼魅…”
天微微亮,諸人彼此看了一眼,心中瞭然,啊地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向山上跑了上去,嘴裡喊著“鬼啊…鬼啊…”
于靖躍上馬,繼續飛奔,可是就在剛才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神經、心思、思想,在某一個瞬間協調到了一種莫名的狀態。
他感覺到胯下的馬越過柵欄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電影的慢動作回放,他看到呼嘯和山賊的動作也是慢動作的重播。
所以,他很輕易地斬傷了呼嘯,又躍上了馬。
于靖知道,人在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候,人的視覺,聽覺會出現問題。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太想快點找到林稟之,激發了潛能。畢竟這種案例是有的,就像地震中瘦弱的母親能搬起200斤的樓板就自己的孩子一樣。
剛才那一刻,是不是也是那樣,還是精神緊張造成的?
于靖自己沒有理出頭緒,但是,那一瞬的感覺,就像自己在初中最短的時間裡寫作文一樣,急急忙忙中做出的一好的文章。
這感覺,真的很美妙。
如果…戰鐵衫的時候,能這有一瞬的靈感,那就好了。
于靖在馬上如此想著,奔過了第一個驛站,等過第二個驛站,也就是他先前買馬的驛站,坐下的馬已經累垮了,累的口吐白沫。
于靖免費給了店小二,讓他照顧,隨即賣了一匹新馬,繼續向那個小鎮疾馳而去。
于靖一個多月前在這裡養過病,現在病好了,傷口還在,但是他的人生卻經歷一場生死離別。
于靖走的第一站還是那個客棧,那個店小二還在,見了他很是熱情。
于靖在店裡要了一碗麵,故意讓店小二留下,閒話了幾句,道:“你記不記得,在我昏睡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