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馬走過還未花消的街道,看著略顯冷淡的街道,略有些沮喪。
來京城,當然是看繁華的,怎地天不湊巧,時不對節。
“好了,這下我們算是見識了京城的蕭索,過幾日再見繁華。”
兩人找了一處酒樓住下,收拾了一番,在各自的房間休息。
于靖洗了洗連,清醒了一下,在樓上憑欄而望。原本少人的大街慢慢熱鬧起來,有馬匹在街上走過,看騎馬的人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也不像是朝廷的衙役,倒是像門派的子弟。
白璇璣出來,笑道:“看什麼這麼出神?”
于靖指了指街道,道:“京城最近有活動嗎?”
白璇璣算了算日子,道:“年關將至,是門派向朝廷朝貢的日子。”
于靖這才想起,當年約定裡好像有這麼一條,各門派每年年底都要給朝廷進貢,順便彙報一下工作,說是彙報,還是各自管各自的,只是走個過場,給朝廷一個面子,讓江湖上的人,黎明百姓知道,朝廷還是最大。
“真是一個愚蠢的制度。”
于靖輕聲說了一句,這相當於變向承認這些門派成了附屬國了嗎?
白璇璣低聲道:“休的胡說,這裡是京師,不比其他地方,我們還是小心的好。”
于靖笑道:“沒事的。”
兩人看著,先前過去的門派好像是嶺南的一個門派,算是末流了,連好一點的世家都比不上,但是門面還在。
“這次,說不定你能見到泰山派的老熟人了。”
于靖聽著白璇璣酸酸的話語,道:“這次,我估計碰到的熟人更多,要不要先躲一陣子。”
白璇璣道:“京師元宵的花燈最好,錯過可惜了。”
于靖道:“那我們得租一處小院了,住客棧非是長久之策。”
午飯過後,兩人去牙行裡走了走,想找一處房子。打聽了一番,京師的房價與後世也不遑多讓,不過兩個人的錢倒是夠,在京城偏南的一隅租了一個小院住了下來,等著看元宵。
有了房子,想著離元宵有兩月餘的樣子,于靖在小院生火做飯,順便取暖。
兩人在京師溜達了幾日,該看的,都差不多了。
于靖開始出城打柴,白璇璣也跟著打獵,當是消磨時間和娛樂了。回到小院于靖和白璇璣兩人在廚房裡一人生火,一人做飯,兩人吃完飯,去街上看一看,消消食,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
于靖閒來無事,去書店走了走,買了些小說和紙筆,白璇璣在晚間的時候修煉兩個時辰。
兩人,一間屋,兩張床。
眼見著年關越近,兩人上街開始置辦年貨,看著街道上張燈結綵的,白璇璣興致極高,道:“要不你賣桃符吧。”
于靖搖頭道:“你又不缺這幾個錢。”
白璇璣道:“好玩嗎?”
于靖道:“不要鬧了。”
兩人買了些東西,于靖提著竹筐,裡面是豬肉、魚之類的食材,白璇璣則買了一些胭脂水粉。
“我就說嗎,普天下的男人能做出提筐買肉的,也就王老五了。”
于靖循聲望去,見天馬流肥肥胖胖的,站在前方,看著他笑。
于靖穿一身灰棉袍,手縮在袖子裡,提著筐,形象確實很不雅。
白璇璣見狀,急忙道:“我來吧。”
于靖笑道:“無妨,別聽那個死胖子的。”
天馬流過來,笑道:“王兄,久見了。”
于靖看著天馬流道:“都朝見完了,不回去做什麼?”
天馬流道:“反正趕除夕回不去,想留在京師看燈會,今年太后百歲聖誕,聖上準備與民同樂,我們留下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