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和尚湧入齋堂之內。
“施主,這便是鐵佛寺的所有僧人了,您看……”
江永對大覺的介紹視若罔聞,只上下打量了這群人幾眼。這一眼望去,便可見他們個個膀大腰圓相貌兇橫。
所謂“相由心生”,如此掩蓋不住的兇相,不知是何等逞兇鬥狠之徒,便與他說這是江洋大盜他都相信,但若說是整日裡唸經打坐的和尚,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江永心中已然有了底,卻不動聲色地飲了一口茶,問道:“你這寺中的所有僧人都在這兒了?”
“是是,都在呢。”
江永挑眉,似是不信:“你可別誆騙本公子,本公子聽說寺廟的僧人常下山化緣,結些善緣,怎的你這兒就會如此齊全?到時候若是人數不齊,功德不夠,讓菩薩以為本公子的向善之心不純,誤了本公子的大事兒,看本公子怎麼教訓你們!”
見江永就要發怒,大覺眼中賊光一閃,忙道:“施主莫急,且聽貧僧解釋。”
“哼,我倒要聽聽你要怎麼解釋!”
大覺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道:“施主果真是一心向佛,竟連我等的習俗都如此清楚,果真是心誠得緊。施主所言甚是,若是往常,我這寺中僧人當真是難以齊聚,但今日不一樣!說來也巧,今日恰逢十五寺裡發例錢,這卻是都在的。想來也是施主與我佛有緣,阿彌陀佛。”
江永這才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瞥了眼這一屋子的光頭,對身後喚道:“來啊,給本公子細細地的數數,這到底有多少人。”
說著,江永趁著這個空隙給身後的兩人遞了個眼神。
兩人在一旁看了這一會兒,早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對之處,江永這麼一示意,兄弟倆頓時極有默契地分別從兩側開始沿著人群的外圍向門口靠去。
大覺看著他們這番動作,莫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可轉念想到江永那揮金如土的模樣,心又落了回去。
這貴公子,有點怪異的癖好也是正常的,只要他能拿到銀子,其餘的,都好說。
就在大覺做著發財的白日夢的時候,呂剛已經繞到了屋子的門口。
手腕翻轉,一道含著內力的力道驟然打出,“砰”的一身,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屋門猛地帶上,落鎖叩緊,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等到大覺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門已經被呂剛牢牢地鎖了個結實。
大覺心中一驚,這個時候他若是還沒有看出不對的地方,那便是痴傻了。
神色間帶上警惕之色,大覺上前幾步,臉色微沉:“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江永嘴角譏誚的冷笑不再有絲毫的遮掩,輕聲反問一句,手中的茶盞猛地摔下,那茶盞碎裂的聲音似是砸在大覺的心頭,只覺得心頭一片冰冷。
“賊禿,你們的案子露餡了!”江永拍案而起,厲聲大喝,“汝陽知府江永在此,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這一聲喊,滿座皆驚,原本散亂坐著的十多個和尚頓時都跳了起來,刷刷幾聲,便從桌下凳底抽出早已藏匿好的大刀,面上兇相畢露。
當先的大覺和尚更是動作利落,在江永話出的第一瞬間便眼中兇光閃爍,倏然抽出腰間的短刃,大喝一聲“找死”,便揮刀向著江永直劈而下,儼然是打定了擒賊先擒王的主意。
可惜,他卻錯估了一點!
江永的身手,經過袁紫嫣的魔鬼調教,早已非當日松平縣的吳下阿蒙,一身功夫雖然不及袁紫嫣的變態強悍,但要自保,卻是綽綽有餘。
莫說是這些綠林莽漢,便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江永即使是不能夠力敵之,但閃躲一時還是做得到的。
何況,呂剛呂勝兩個大內侍衛站在這裡,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