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故意走到文圖身邊,用臂肘輕碰他示意離開,文圖還是沒有理會,依舊傻乎乎地盯著王后,公主嬌嗔一聲“死呆子!”悻悻離開。
文圖這才敢走近王后,彎下腰去深深行禮,心中波濤洶湧,甚不是滋味,心中默道:這小符柔是你曾經的符侍衛養女!可是眼下已經無法告知,怕是再度打擊王后。
“你自然是文圖公!”大王后微聲說道。
文圖一愣,沒想到大王后對北土之事瞭如指掌,不斷點頭,隨之取出王佩恭敬地遞給王后,大王后立即取過來,淚水濃濃湧出,緊緊撫摸哥哥貼身之物,又將玉佩放到唇邊,閉起眼睛冥想而吸,似乎感覺到玉佩帶來的草原氣息,半晌方才睜開眼睛,又把持著懷中符柔不斷摩挲,徑自笑出聲來。
“北王可好?”大王后問文圖,眼睛卻始終不離手中的王佩和胸前的符柔。
“很好,烏蘭公主也很康健。”文圖知道王后心中掛念,便將最近北土之內發生的喜變一一道出,眾散族已經開始消除兵權再無爭亂,求林與三公主烏蘭圖麗兩情相悅等等,唯獨沒有告知北王險些遇刺一事。
大王后流著淚,笑著,不斷點著頭。
這時,有宮女進入,端進一碗藥汁,“大王后,該用藥了。”隨後見寢宮內只有三人,便識趣離去。
王后看一眼藥汁,欲言又止,緩緩地取過來,瞧著瞧著竟笑了,便抬起藥碗要喝。
“有味!”符柔突然喊道,緊抓大王姐的手,似是怕她喝藥。
大王后愛憐盯著妹妹,輕輕摸著小臉道:“是藥味。”
“壞味!”符柔不依不饒。
大王后身體猛然一顫,驚恐地盯著符柔,臉色頓時又復慘白!
壞味!
意味著符柔嗅到異常,文圖驚慌失措,再次奔到踏前,緊盯著王后手中的藥碗!他知道符柔自小有聞嗅的天性,昔日染病,也是憑著嗅覺發現了藥材,自己獨自吃下,才引得文圖上山尋藥,治癒了符柔,想著,他便伸手去取那碗!
“不要動,”大王后喝令,接著咳嗽兩聲,明白文圖發現端倪,看來是瞞不下去了,“我已經不行,不要妄自生事!”
文圖立即俯下身來,低聲乞求道:“二公主,文圖此來南朝,便是奉北王之令探視公主,驚聞公主竟然染病兩載之多,可是北土絲毫沒有接到告會,其中定有蹊蹺,符柔公主自小便能識別異味,還望公主容許文圖探查,否則我絕無臉面向北王交代……”他觀察到異狀,執意要去取藥。
“那裡有毒!”大王后見已經敗露,哀怨說道。
“大王后!”文圖額頭滲出汗珠,臉色驟變,哪有明知有毒還要進食道理?他雙膝一軟,險些坐下地上,惶恐地望著王后。
大王后知道文圖定不會放過,淡然一笑,將符柔一側的耳朵貼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捂住符柔耳朵,低微地向文圖道出實情:“兩年前,我偶患風寒,經過調理好過一陣,後來發現卻又愈發嚴重,便秘密請來一名道醫,發現藥汁有輕微毒藥,可是那時毒已入骨,無法根治,好了也是終生臥床。我知道,一定有人在暗中加害,可是我又能怎樣,如果昭示出來,定會引得南國驟變,朝廷動盪,甚至南北交惡;如果拒不食用,定有其他方法加害於我,乾脆應了他們的心,只要我是病逝,自不會有人挑撥離間,也換得南北安寧,也希望一死融化那黑惡之心,太陽神自會保佑我的魂魄回到草原。”
文圖陡然震住,雙拳緊握,眼睛中閃過殺人光芒!
王后喘息一陣,發現文圖變化,囑咐道:“文圖公,此事只有你我知曉,萬萬不可洩露出去,我用自己換來南北九年平和,也不枉此生;我何嘗不曉得大兄王的帶兵能力,定是勢如破竹,可這九年,南國得以生息,兵強馬壯,大兄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