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哥的叛逆之舉,那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的哥哥,為何這麼多年再起干戈?
“這只是稍稍開端,我怕南國還會有兵變!”文圖沒有動,口中喃喃,雙目緊鎖。謀害北王,暗殺陳瑩兒,三王均在暗處。可此次出兵,前鋒是他的門人,又是他推舉的公主,一旦公主沒有死,三王立即暴露,他不可能沒有後背之計。
“咦?”公主嬌軀一抖,顯然嚇壞。
文圖沒有回答,跳下戰馬,一把抹去,臉上的血淚混成一片,狀態猙獰。他手牽韁繩,令紅圖駒馱著兩位四公主,直奔南夷宮殿。
“見過公主,見過北土王公、四公主!”李正行禮恭迎。
這時,南兵拖著幾個夷軍將領入內,憤恨地出腳將他們踹倒在地。幾個夷人戰戰兢兢萎縮那裡,知道自此永無出路,有的乾脆閉上眼睛等死。
“王……”李正剛要對文圖說話,連忙轉向公主,指著最前面一人說道,“稟公主,這就是南夷城城主,此次逆亂的罪魁禍首!末將請旨監軍,如何處置?”
“殺了他們!”公主伸著脖子怒叫一聲,她親眼看見無數的南兵北勇紛紛落馬,親眼看見文圖流淚,親耳聽到王室的伎倆,多年前的爭鬥歷歷在目。
“不要殺人,不要殺人……”
符柔一下子脫開公主的手,準確地尋到文圖,小手狠狠抓住文圖不斷搖晃著,在他的記憶裡只有祥和,無論木塔、西河還是咯寧,她都沒有聽見哀嚎,沒有感覺到有人受傷,更別說殺人。
“不殺,不殺……”文圖面無表情,衝著符柔說道,兩眼冒火一般瞪向南夷城主,還是將符柔的耳罩扣了起來……
這是他唯一一次騙符柔,僅有的一次!
城主被殺,餘下的將領紛紛自危,胡亂地道著實情:
“是三王爺,是三王爺啊……”
“他答應我們,將來事成之後把原來的城池歸還我們……”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最終,在文圖的建議下,幾人被關入大牢,萬一三王反撲,這也是最好的人證。處置完畢罪首,文圖立即喝退殿內其餘人,凝視著李正。
李正不知何來如此驟變,小心謹慎看一眼怒目赫顏的文圖,不自覺低下頭去。
文圖轉身取過身邊樽中之酒,一飲而盡,方才看向李正令道:“你且好生安置犒賞北土餘存勇士,剷除南夷兵權,整頓吏治,善待夷族之人,守好南國最南之門!”
“李正自當竭盡全力,為大王效犬馬之勞!”李正欣然允諾,剛剛說完,又抬起頭看向公主,臉上泛起難堪神色,見公主也是微微點頭,方才唯諾俯身。
“還有,李將軍,”文圖轉視公主,那邊公主早已怒不可遏,微黑臉上充滿著驚恐和憤怒,“你要手書大王,如實稟告戰情”,接著右手竟搭在公主柔肩之上,公主此刻已經顧不得躲開,摸都摸了,還在乎搭肩,文圖繼續喃喃說道,“稱我與公主下落不明,疑似戰亡!同樣也密告三王,張和在慌亂之中英勇戰死,自己被公主提令將軍,以示忠誠。”
戰亡?!
李正渾身抖慄,公主也是嬌撥出聲,一同驚異起來。
文圖沒有解釋,手指李正,義正言辭道:“馬上將三王門下,手持五萬人以上兵權的城池和將領名字書寫出來,一併告知大王派去的監軍名字。”
李正已是驚愕張嘴,莫不成文圖要帶公主肅清三王兵權?
公主忽然明白過來,臉上抽搐一下,眼睛中立即瀰漫痛楚,衝著李正點點頭。只好如此,只有文圖、公主與張和戰亡,才能迷惑三王按兵不動,否則窮途末路的三王不知會生出何種兵變!
文圖拿起名錄,指著城池名字,對公主說道:“南梁城,距離這裡最近,我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