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腕上,沉聲說道:“這並非贈送於你們,而是日後一定要歸還,你們一定要記住,將來有人問及,就說八年前皇……八年前就有人贈給……”太后不禁黯然下來,“還有,你們眼下住在哪裡?”
卓姬剛要據實稟告,忽然想起公子處境,怕暴露行蹤,便回道:“就住在北城裡巷之內。”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心滿意足,看著自己的兒妃與皇孫落魄模樣,太后連忙令侍衛,“快,取些銀兩來!”
可是,卓姬母子堅決不受。太后見時間已到,只好作罷,等尋到後再做打算。
不時酒樓外,一知大師仍然佇立著,他在等著一場災難的到來,只是神機妙算也枉然,絲毫不知道這是什麼災難,怎樣探測也是毫無徵兆。
突然,一輛黑色馬車從遠處小巷中出現,正在向這裡前行。一知大師凝目望去,赫然發現那車中散著黑障之氣!
那就是了!他飛身向前衝去!
“主人!”車內的巫士忽然竄起,“前面酒家中有一女子,正是八年前山中所遇之人,火血奇異,天下僅有,沒想到竟逃到京城!”
車裡的賓克猛一抖擻,他知道,一旦飲下這女子體內之血,亡靈谷中的魂魄即刻為自己所用,這天下唾手可得!剛要喝令車伕催馬,不料車轅剎住止步不前。
“什麼人?!”賓克的隨從車上喝問。
賓克與巫士先後跳下車,卻見一位道師橫立車前,怒目相視。
“師兄?!”巫士倒退數步,嚇得面色如土,忽然又狂笑出聲,指著大師譏諷開來,“沒想到師兄也有今天,見你眉間現出黑色,定是反了師父的勸告,洩露了不該出口的玄機了吧……”
賓克這才知道眼前的是一知大師,不禁撇嘴道:“一知大師攔我去路,可知道是死路一條?”
一知大師知道命該如此,引領太后識得太子那是天意,不得不為,而自己命數在此,絕無遺憾,只是沒想到師弟逃脫這麼多年還是投了魔障,喪盡了人性,漠然說道:“你縱惡施魔,自有天譴,師兄勸你勒道迴心,師父在天之靈方能為你解脫,人道滄桑,正路久遠,非小之徑,隨時而逝,輪迴不準,天道不容,回頭吧,師弟……”他知道,即便是逃過一劫,坐化之日亦是今天!
“就是那個女子!”巫士指著酒樓內走出的卓姬喊道。
賓克忽然瞧見女子走出,機不可失,一聲怒喝施出最為霸道的冰寒掌法,瞬時一道萬把冰刀之風撲向一知大師,大師毫不動容,雙手迎風施法,赫然一道掌風迎面相擊,“轟”一聲,兩側的土牆砰然倒塌!
巫士知道師兄的厲害,短時間內無法制勝,吆喝著起身衝向一知。
“慢著!”賓克喝住巫士,眼見女子已經鑽進人群,猛然伸手扒開車籠,一把掀開木箱之門,默唸之際,一團黑霧卷向一知大師!
“師弟,滅人如滅己啊──”一知大師絕望地嚎叫著,旋轉身體施出最後的屏障之術,可那亡靈之魂非刀非劍,眨眼間尋到破綻,一道血光由一知大師的脖頸處噴出!
“師弟,念道非道,自滅其道啊……”一知大師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仍在勸化著巫士,可是一切已經消逝,大師頹然倒了下去!
賓克立即轉過頭瞪著巫士,令他再探查女子。
巫士憤怒地搖搖頭,狠狠看向師兄屍體,陰森森說道:“死不足惜。”
太后出得不時酒樓,忽然不見了大師,侍衛發現端倪,擁著太后直奔堂巷,臥在眼前的,已是一代道師的屍體!
“回太后娘娘,大師已然仙逝,只是並非被人斬殺,而是,而是被什麼禽獸抓破了喉頸……”
太后渾身一震,忽然想起大師訣別之語,心中頓時懊惱不已,難道大師知道今日有難?還是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