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荒唐!”
文圖暗自苦笑,的確如此,只好喃喃說道:“一切都是情勢所迫,還望公主成全。”
此時聶良轉來說道:“文府督,政機府確有一份密報,告兵事府副將軍辛淶私攬兵心,擅自任官,意圖謀逆!而這辛淶,便是三王爺一手提點的。”
“就查他!”文圖信誓旦旦說道,忽覺得自己僭越,又忐忑不安看向符柔,“公主?”
符柔百般無奈地看看文圖,又瞧瞧聶良,見二人心意相通之狀,含糊不清道:“那就查查吧……”
頃刻,文圖與聶良帶領一批武士御馬奔出京城,馬蹄之下,黃土飛揚,他們身上揹負的,是整個大皇朝的命運,目前天下最高權威的懿令!
錦城,京都東九十里。這是一座大成,方圓幾百裡,地土肥沃,商事發達,引來無數商賈貴客,擁兵也是近京最多,多達三十萬人。
文圖一行人很快便達督守府,一看便知道這裡富可敵國,氣勢恢宏,府院廳落無數,建築高巨奢華,石階高達數丈,堪比小皇宮。
“文大人,快請!”督守忙施禮迎接,眼皮卻低下來,沒想到這般人馬竟然來到賓王腳下,胖重的身子不停地搖晃著。
幾人入殿盤坐,文圖開門見山問道:“督守大人,奉太后懿旨,文某前來問詢兵中一些事情,還望據實相告,也好回去稟個詳情。”
“問,問來便是,本官哪敢扯謊?”話雖恭迎著,老督守卻惶然起來。
文圖衝聶良使個眼色,聶良立即查問:“督守大人,兵事府今年調撥兵器三萬六千件,不知為何錦城兵事薄入庫只有不足一萬,還有,年初之當,兵事府裁定錦城兵勇二十五萬,不知眼下此城內有多少兵士?”
督守剛要發威,對視過去卻發現聶良那冷冰冰的怕人表情,音調降下來回答:“武器呢,有一部分未曾入庫便直接分發道將士手中;至於兵員,那兵事府自有記載,政機府的人怎會不知道?”隨著反唇相譏,督守的口氣又提起來。
聶良看了文圖一眼,猛地立起身子,沉聲喝問:“豈有此理,兵不入庫,私發下去,那這些持有兵械的人到底是皇朝的兵,還是你督守的腿子?本掌事已經查過,散佈在軍營中的兵器今去相比,倒是沒有多出兩萬六千件!兵事府內錦城在冊兵馬二十五萬,實則供養著不下三十萬人,那幾萬兵士的俸祿開銷那裡來的?!”
“本官行事一向謹慎,絕不敢僭越,至於詳情,還請文大人、聶掌事去問兵事府辛將軍,不要為難下官……”督守先是一愣,而後儼然藐視著二人。
文圖將目光停在殿外兵士身上,漫不經心說道:“督守大人,這麼說是辛淶將軍私自供養了五萬兵馬,寄存錦城,也是令你將今年的新兵武都發放給了他們,這倒是奇怪的事,如今天下平和,為何朝廷大員暗自擁兵呢?難道?”
“文大人!”督守的身子停止晃動,慌亂擦了一把鬢角流下的汗珠,“話可不能亂說,將軍自有他的安排,說不定是替其他城地籌備的補兵,還是不要為難本官才是!”
文圖懶得與這督守狡辯,沉聲令道:“錦城督守擅自擁兵,意在謀逆,拿下!”
“是!”聶良等人應道。
“慢!”督守一下子緊張起來,忽又想到什麼,大聲喝道,“來人,送客!”瞬時,一批兵勇湧進大殿,見聶良等武士亮出了武器,也紛紛取出兵刃。
督守府內劍拔弩張,政機府的人與兵勇對峙著。
片刻,文圖厲聲說道:“政機府奉太后娘娘懿旨,查辦錦城私兵一事,抗拒著就地斬殺!”
聶良一步步逼近督守,便有部分兵士擁上來護住督守,他們認為政機府再大,也絕不會在錦城內動手。
“殺!”文圖憤怒起